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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入夜时分,负责找人的张慎微这才在一条街上,碰上了正在饭后散步的杨晨。
张慎微见眼前这人和王小平给他那幅画上的人长得很相似,便上前将他拦住,问道:“劳驾,请问您是叫杨晨吗?”
杨晨正想着在并州筹办钢铁厂的事,见有人这么不开眼将自己的思绪打断,当即有些不乐意,道:“你谁啊你,我叫不叫杨晨跟你有关系吗?”
张慎微可是勋国公张亮唯一的亲儿子,早年在长安的时候,那也属于是走马飞鹰的纨绔子弟,只是后来张亮外调,这才与长安的那帮好兄弟少了联系。
此刻见这小子居然比自己还横,张慎微当即有些恼怒,但又顾忌此人和画上之人很是相似,只得压住火气,耐着性子又问:“张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公务在身,还请这位兄弟告知名讳。”
杨晨扫了眼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张慎微,自然而然的不爽起来。
他杨晨在长安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别说李世民了,就说程咬金吧那跟他说话也没这么居高临下的。
有马了不起啊!
“我叫什么跟你没关系,而且你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这话再加上杨晨一脸鄙夷的表情,终于将张慎微激怒了。
当下张慎微便不管不顾,扬起马鞭,对准杨晨的脑袋狠狠抽了过去。
就在马鞭快要抽到杨晨脑门上的时候,一只青葱玉手从旁伸出,一把抓住马鞭。
夺鞭之人虽然长相秀美,但被一个女子给制住显然更让身为将门虎子的张慎微羞愧难当,张慎微当即双腿一夹马腹,使尽浑身力气,想要将马鞭夺回。
可是翠花的手却好似铁钳一般,死死地将马鞭给握在手中。
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杨晨突然喊道:“松手!”
张慎微以为杨晨是在让他松手,当众吃瘪的他不仅没听,反而又加重了夺鞭的力道。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更一加力,翠花那边却突然松开了。
力一使空,张慎微重心自然不稳,当即身子一歪,“啊呀”一声从马背上翻落,摔了个狗啃泥。
围观百姓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小公爷居然吃了这亏,当即发出一阵哄笑。
张慎微受此大辱,知道眼前这女子身手了得,但他要是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往后还怎么在并州混下去。
而且,要是这事传回长安,被那些昔日的好友知道,那他张慎微的脸可就他娘的丢到姥姥家去了!
张慎微一想到这,立时想要起身再战,可他刚从地上抬起头,就见眼前这年轻人的腰上挂着一个很是熟悉的事物。
“银鱼袋?”
张慎微想起自己老子腰上也挂着这么一个东西,当即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小,而且十有八九就是自己要找的杨晨。
连忙爬起身,也不管脸上的灰,问道:“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阁下可是长亭侯杨晨?”
杨晨如今算是出了气,便不咸不淡的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杨晨,你找我有事吗?”
听他这么说,张慎微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指着杨晨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他娘有病是吧,早特么问你你不说,非得害得小爷丢了面,你特么才肯说!
腹诽几句后,张慎微压着不爽,努力赔笑道:“原来真是晨子哥当面,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杨晨一把将张慎微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拍开,斜着眼道:“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
张慎微继续赔着笑,伸出胳膊捅了捅他。
“晨子哥,你不认识小弟,小弟可认识你呀,对了,房遗爱和李崇义你肯定认识吧,那都是我的结拜兄弟!”
听到房遗爱二人的名字,杨晨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你是遗爱、崇义他们俩的结拜兄弟?”
张慎微点点头道:“是啊,千真万确!”
杨晨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灰头土脸,面上还挂着傻兮兮的笑。
难怪跟那俩二傻子是兄弟。
“晨子哥,您在长安的光辉事迹,小弟可全都听说了。”
“哦,是嘛,那你说说,我都有哪些光辉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