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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上首坐下,辩机面上神色却无多大变化,不知是佛经念久了对俗世红尘的各种变化都没了惊诧的必要,又或是早已料到这次房玄龄也会一道来。
看见辩机就这么站在那里,没有惊讶也没有心虚,甚至连看都没多看自己一眼,房玄龄那颗浮躁的心,莫名的竟然有些安静下来。
“辩机小师傅,冒昧请你前来,还请不要挂在心上。”长孙无忌正了正身子,方才糕点吃的有些急,又马车上一阵颠簸,胃里实在不大舒服,便自觉的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茶,遂又放下,正好辩机说完‘无事’二字。
“想来老夫这次来寻你,小师傅或许也猜到了是为何。”
房玄龄忍不住看了眼长孙无忌,心道这种事你还指望他直接告诉你还是怎么地?不用手段,直接问?
那厢辩机神色淡淡的道:“可是因为城中小僧与高阳公主的流言一事?”
房玄龄微微一怔,目光又落在他身上,这次不等长孙无忌说话,房玄龄便有些焦急的道:“老夫问你,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辩机微微弯了弯腰,那张清隽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若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眉宇间一直有散不去的烦忧:“房相,实不相瞒,小僧对此事也甚为苦恼。”
若不是因为高阳三不五时便去新世医院寻他,他何苦提前求了唐国公的手书去寻唐大师,虽阴差阳错能陪同大师学经攥书,但是一开始的目的无非就是寻个清净地,不想受到叨扰罢了,却不想前不久因为宫中法事又惹出了事情,而且这件事比之前的还要糟糕,城中流言飞起,他已经自觉无颜再待在庙中了,恰好昨日长孙府上来人,他便知道是为了什么。
房玄龄听他说完,震惊之余还有一丝欣慰,那抹藏在角落里的小小希冀也在逐渐的放大。
“这么说,此事乃是流言,你并未……嗯……小师傅,你可莫要诓骗老夫二人。”房玄龄正色的看着他。
辩机行了一礼,依旧神色不变,眼神却像是透过虚空在看什么,变得虔诚起来:“我佛慈悲,出家人自然不会妄言。”
这让房玄龄的嘴角微微上扬起来,也许是辩机身上的那股出尘之气,也许是出家人自带的气质,反正房玄龄已经信了他大半了。
长孙无忌却忽然道:“那为何那日在宫中你会衣衫凌乱,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听到的流言中,分明已经将他们两个的奸情坐实了,且还惟妙惟肖的,就差亲眼看到了。
这话让房玄龄蓦的一滞。
对啊!公主还是害羞的跑出去的,那一脸娇羞,总是眼前这小和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辩机有些疑惑,略想了想,心里便有些波动起来。
那日他被人诓骗到偏殿,却没想到来人是高阳公主,一番言辞恳切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后,他一个向来洁身自好的小和尚已经被吓得呆滞了,正准备走,却不想被公主一把扯住了,女儿家含羞带怜的,但是他终究是个极其有自尊的和尚,而且和尚要戒色的事情天下三岁孩子都知道,他一个和尚,且还是做了大夫的和尚,这种事情自然是抵触的。
他好不容易挣脱了,身上的僧袍却乱了些,可高阳根本不给他整理的机会,那热切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他融化了似得,辩机当即便准备跑,可步子才迈开两步,背后就被猛地抱住了,这让十几年都未曾经历过如此刺激之事的辩机宕机了,等大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未挣脱,等好不容易挣脱开了,高阳却被他再三拒绝自己的态度激得恼羞成怒了。
这时恰好有小沙弥来寻他,他便匆匆走了,至于高阳是个什么光景他也不知道,可等过了几日他听到流言,这才知道高阳那时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