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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晨得了消息马上上了马车。
车辙滚在水泥路上,有些颠簸,刘谦手里拿着那块令牌,道:“公爷,是一模一样的,藏的很隐蔽,要不是因为我们的人看的仔细,恐怕都发现不不了。”
杨晨顺手接过来,看了两眼,的确一样。
但很快就随手丢了,嗤笑一声:“这人也是蠢材,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就是没想到会蠢到这个地步,直接把东西和尸体藏在柴房里,真当所有人是傻子不成?”
但如果对方真的智商不够用,那就更好对付了。
冷静了这么多天,李泰总算回过神来。
可一想到自己手下的人死了好几个,脸上还是笑不出来,所以当杨晨下马到的时候,李泰阴沉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
杨晨笑了笑,也没理他,看了眼他跟前放着的那具尸体,道:“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
李泰硬邦邦的道:“未曾,是个死士,没什么身份背景可以查。”
杨晨眉毛一挑:“魏王殿下这几日辛苦了,现在总算露出点马脚来,也不算白吃苦。”
“……”李泰不可置信的看了杨晨一眼,没想到他居然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揭过自己做的好事,当即气急败坏起来。
杨晨觉得好笑,但这件事是他做的太过了,“算我跟你道个歉,改日在陛下面前,我帮你说个好话,如何?”
“你以为是稀罕吗!”李泰气鼓鼓的,但想到如果有杨晨帮忙替自己说话,那之前犯的事情,说不定也能抵过。
这么一想,心里舒坦了些许,面色也逐渐柔和下来。
杨晨蹲下身查看,那死士临死前,似乎是和人打斗过的。
李泰叫了人上来,道:“就是他发现的,刚动了两下手,结果不小心把人打死了,但是……我觉得这人并不像是被打死的。”
李泰心里很清楚,自己手下人几斤几两,怎么能打得过一个死士?
更何况还是三两下就弄死的。
怎么看都像是这个人自己送上门来送死的!
“看来是有人等不及想要我背锅了!”李泰咬牙切齿。
没想到是真的有人要栽赃嫁祸给他,而且,还是要他的命!
杨晨道:“现在至少能证明,此事与你无关,但是那人到底只是单纯想栽赃给你,还是别有所图就不好说了,想要查清楚,就从这具尸体上下手。”
李泰才不在乎那人目的究竟是什么,只要是想拿他当垫背,他就不会放过!
“皇叔,我也是够蠢的,竟然才想明白你想做什么。”
杨晨翻了一会尸体,没看出什么东西来,站起身道:“不怪你 ,毕竟当时小命重要,谁会想那么多,当然了,这跟你比不上我聪明,也是有一定关系的。”
“……”
尸体在李泰府上没有搬出去,房明煦得到消息过来,看到尸体后便眉头紧锁起来。
死士的尸体之前他们就有,但是除了那令牌,什么都没有。
想要查清楚,没那么容易。
李泰开口道:“尸体是在柴房发现的,而且柴房距离前院很远,离后巷则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应当是从后院进来的。”
刘谦忙道:“可是我们的人都将整个魏王府围起来了,就算是后院后门,也有专人看着,想要进来,没那么容易,更何况这人在来之前就已经身受重伤,又怎么 可能轻易逃进来?”
房明煦带着人在柴房四周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只能又折返回去。
“是不是里应外合?”
“不可能!”刘谦当场否决。
杨家人,他心里很清楚,是不可能跟别人勾结的。
房明煦也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问题。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皇家的禁军,尚且还有叛变的可能,所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刘谦对自己人很有信心。
杨晨也觉得不大可能。
论福利,放眼天下,杨晨敢说找不出来第二个这么大方的人。
一个月的工钱,就比别的人家高上三倍。
闲的蛋疼才会去跟人叛变。
但是既然不是里应外合,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人,原本就是你府上的!”
李泰当即否认。
凭什么你杨家的人不可能,我这里就有可能了!
“你好好想想,你手下这些人,是不是来乾州道之后新买的。如果是,就少不得被人钻空子。”
杨家的人,不是杨晨带去的,就是后来房玄龄给的,都是用了多年的自己人,根本并不可能被人乘人之危。
但是李泰就不一样了,他来的时候算是被遣过来,自然而然的,也不可能带那么多自己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