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别急。”田曼眨眨眼,这么爱生气可不长命啊。
司空浑平了气,“竟然将公主献给了狗皇帝,我看错他许家了。”
许肃,那次错过也算死里逃生了,还好跑的快。
“他知不知道这些人啊?”
司空浑摇头,“并未告知,本打算一同起义。你可将姓名改换回来,也好少些人嚼舌根。”
“不换了,就这个吧。我一妖道这么在乎细节作甚。”田曼笑了下,笑的没心没肺。
“左家公子看漏了你是他眼瞎,你回来就好好帮家里,以你在青州积累的功德,叔再帮你从中把名声正回来,不多大点事。”
田曼再次拒绝,名声什么的她不在乎:立牌坊作甚,她还要泡男人呢。
太近了不好,得走远点。最好玩一次对方都不知道她是谁,被赖上就太难受了,家门也不能被找到。
聊到了半夜,司空浑累了就去睡了,今次也算给田曼辞行。
“外套给我,你抓紧时间去睡吧,天不亮就上路了。”田曼伸手示意鱼子瑜把衣服还她,都抱了一夜了,这是在勾引她啊。
对小孩子她还真下不去手。
鱼子瑜脸微微一红将东西还了回去,“司空大人这么相信一个人我还没见过呢,失礼了。”
相信?田曼玩味一笑。
“阿木大叔也信你,不然不会叫你来了。伏龙之行拜托给你了,压力别太大。”
说完将外套搭在肩头就走了。
出门便看到从暗处出来一个人,乌枫看起来一口酒都没喝,清醒的很。
“来接我啊?”田曼跟守卫说了没事,便往院那边走。
夜里宵禁,花了点钱弄了个牌。
“自作多情。任务我完成了,你还有啥事情快说。”
“你把谢京江那档子事情一说,我早给你治好了,这么倔啥秘密这么了不得啊?”田曼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自顾往前走。
龙虎山离邙岩山按土匪的脚程不算远,她可以断定,谢京江跟他大哥的死绝对有关系。
也就田曼这么个人还能跟谢京江乖乖学武功了,她想着当初有点纯。
可一点不悔曾经。
乌枫的声音冷不丁想起,田曼翘起的嘴角不悦复原,驻足回身看着他。
“我改主意了,伏龙我也去。”
“你想把我也害到绝壁下边喂山魈啊。”田曼眼里带着三分凌厉,酒气熏熏的显不出什么气势。
乌枫脚步一顿,目送着田曼转身走远。
翌日清晨,一队马车出城去往伏龙。
伏龙贫寒之地,龙来了也得趴着。
一路荒凉。
放眼望去田地贫瘠,山昏叶落的,一看就不是什么人人向往的好地方。
田曼骑马前行,一身素色道袍披着安静二字,一双活灵的眼睛并未初一眼所见的成熟。
“阿木大叔收着这些人,用来挖矿么?”
“嗯,石炭矿被发现后就便以此为生。”鱼子瑜默默的跟着,一路上田曼都没主动跟他说话,快到地方了才问,有点落寞呢。
以采矿为生,明面上都是司空家的奴仆,确实没人能抢他们去,除了朝廷征发令。
如今令以下,司空浑罩不住他们,又不想人落入别人手中。
奴隶都是第一批送死的。
“他们还信着巫?”祈雨祭上虽以似巫术的方式下了雨,田曼名义上还是入了对立的道门。
人都介意这一点,那此行不光没有意义还有生命危险。
果然没白吃的饭。
鱼子瑜知道田曼担心什么,“赤龙据此以将近二十年了,新一辈诞生并没有很排斥新教,附近山上的道士经常到此看病祛灾,大家都很欢迎道士的。”
田曼笑笑不说话,鱼子瑜就没再说话了。
一行人日暮降至时到了一个落脚点,吃了一顿饭,田曼对此有了个新的认识。
她没法接受如此穷困的生活,一秒都不想多呆。
一碟青菜、一锅鱼、几张硬饼子,她这个程度吃这些,再往下,那些人喝的粥岂不是能照见人脸。
邓宝看田曼发呆,宽慰道,
“妹子,你去的都是些大城市,城外边都是这种地方,这还算好一点的。暂时忍一下,把事办了你还过以往那些日子,练兵的事哥来。”
“哦。”田曼眼神古怪,转了转眼珠子没多说话让邓宝担心。
与其烦恼伏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现状,她更烦恼她过去能带给这些人什么。
几个昼夜的行路,终于来到了一个山窝窝里。
到了地方田曼下马,牵着马缰绳就在村子里晃。
村子里很原始,老人、男人、女人、小孩、家畜身上都蒙着一层土地的味道。
进村就是一片狗叫,人都沉默着远远看着。
邓宝在安排住宿和防御工事,田曼惹到的人他一颗心根本放不下来。
鱼子瑜从邓宝那里脱身出来找到了田曼,“道长,你在看什么?”
“这地方。。。真穷啊。”田曼不想昧着良心说没有意义的好话,看人离这里远边掩面小声跟鱼子瑜说话。
鱼子瑜听了后有些不好意思,
“道长说的是,不过也得亏有这个谁也看不上的地方,大伙才有一个栖身之所。能遇到道长这般能点石成金的人,是伏龙的福气。”
闻言,田曼转过来脸看着他不说话。
把鱼子瑜看的紧张兮兮的,还以为说错话了。想想又都是好话,更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
“遇到我这种人也算福气?”田曼轻声哼了一下,将缰绳往他面前一抛,自顾在山野村落里散步。
来这里可是打算把壮丁训练打包了往战场上送,又不是为了他们的好生活。
何苦用道德绑架一个没良心的人呢。
“子瑜哥哥,你回来了?”一个小女孩惊喜的从上方梗跳到鱼子瑜面前,坡上的老黄牛发出一声长长的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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