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曼看着张子源的脸,张子源躲开了目光直视,
“我逾越了,还请城主恕罪。”
“借你吉言。”田曼颇为感慨的说到。
“对了,你跟张天师已经这么熟悉了么?”昨晚的那刺脑子的频率,是这两个家伙搞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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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两步就不省人事了,先不问是什么,这两个人得分开的远一点。
张子源还在掩饰,“我已经不在道上混了,以前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今后。。。”
“我记得今天就有去雷州的车队,去给张天师安排个位置。”
“那是商队啊。”
“能去就行,张天师很想念家乡吧。那么大年纪,有今天没明天的,我当然要帮助他实现最后的心愿呀。”
张子源眼睛瞪的溜圆,
“好厉害,城主的西戎话已经说的这么好了。”
“没有的事情,赶紧去。”
一不小心暴露了学霸的本质,果然还是关心则乱么。
张子源和张天师,她一个都不想留。
就没有更好的秘书人选了么?那种业务能力超强,对其它事情不看不听不管,还能保守秘密的人选。
“老夫年纪大了,不便多活动。今天太仓促了。”
能不能不走啊。张天师十分不想离开。
因为夏林郡王在通缉他,西征元帅肯定也知道,他回去就进牢里,不安全。
“张天师,这是城主的意思,你快些吧,在晚赶不上车了。”
张子源对于送走张天师,举双手赞同。
同行是冤家,还是比他厉害、威胁性命的同行。早走早安心。
张天师哪能看不出他的居心,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张子源脸色一白,呕出一口血来。
“你这后生,生这么大病都不说,我给你看看吧。”
“不要。”张子源怎么看他都危险的很,大声呼叫,下意识喊了谁自己听不见。
“城主,你过来干嘛?”
“你叫我的啊,跟杀猪一样,那么惨。”田曼眼神嘲弄,发了几个弹舌音。
张子源的脸刷的红了,一直烧到了耳朵尖,
“没有你的事情,有闲的话,堂里还有许多折子等你批。”
“好了啦。张天师是身体不适么?”田曼不跟他吵,看着张天师,眼里都安排的光。
张天师手一背,一手捏着胡须,“我本欲往清净之地,过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可是在这看到你们小辈这么努力,连身体都损害了。
我身为长辈,怎能看到你们这样了还忍心离去。
我打算留下给你们治疗,城主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田曼笑呵呵的立即就答应了,张子源看的懵逼。
他才叫小厮去预留位置,又要不要位置了么。真会使唤人。
张天师也以为稳了,点头张口,就要叫仆人扶人进去。
田曼笑呵呵的道,“张叔叔对我们真好,我们非常感动,想要留下张叔叔常住。
可是边境的战况很惨烈,我担心你张叔叔留下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只能忍痛送张叔叔先走了,待到不再打仗,再共享太平之乐。”
于是,张天师就被强行扶上了马车。
“贤侄女,我真的不急。”张天师欲哭无泪,他能说,田曼比她还能说。
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他身为长辈还得深明大义。
留下万一拖了后腿,他晚节不保。
好厉害的丫头呀,以前都不知道,一定是张子源给带坏了。
道友之间的偏见最为致命,张子源还没见他几次,关系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张天师,一路顺风。”张子源微笑着招手,马车走远。
田曼两步跳上了车,“我送张叔叔过去。”
张天师气的不吭声:明明是想看着他,亲眼确定他被送走。
多带上的那些侍卫就是她的意思,还装纯洁!
“张叔叔,过去可能会遇到邓馆长呢。他时常念叨你,你们是很好的兄弟吧。”
田曼对她便宜爹的了解,仅从彩云那里知道,可以说,非常之模糊。
没有想到有一天可能在战场相见,刀兵所向,她很为难。
为难的仅仅是普世价值观:孝道。
不怕人愚孝,就怕人不孝。
她怎么能亲手对她‘爹’做那种事情呢。
张天师听她说话,脑子里纠结成一团:邓公怎么可能念叨他,吃饱了撑的,还是又什么阴招?
他的前半生受够了邓公,自己为很尊重读书人,实则各种利用。
不然也不会考上功名,跑去雷州数年没有消息。
要不是知道邓公手上养着他需要的‘药材’,他这辈子都坚决跟邓公划清界限!
“好兄弟?一起在山上落草了几年。算是比较了解吧。”
还是难以承认。
田曼比较谅解,她也不说是说以前的往事,“张天师还在炼药么?还需要药引么?”
“这。。城主何出此言?”糊涂了!邓豪真的是田曼假扮的!
“别紧张。”田曼看到他手摸向身后,笑了一下,
“邓公手下养着的‘药材’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很好奇张天师知道什么。
你要是不说也没关系,很块就过期了,我们会有一个新的国家。
到时候,所有人的身份都是新的。
所有人的新生。
张天师的蛊师,这个职业风评不太好。要洗白也可以过来。
观望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多话。
张雅山那小子,我很看好。”
田曼说了一通,眼睛看着张天师,她要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张天师也懂,没必要威胁。
可是顶着这张无害的脸,有些话不说,别人会看不清她的底线。
张天师将手放到了前边,看着田曼的眼神,难得的澄澈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呀。比我家雅山走的路,要高远的多。”
“我想告诉你,没有药能让人不死,你恐怕也不会听。
所以,各自珍重吧。”
田曼一挑眉,马车缓缓地停住了,算时间,因该还没到地方。
“城主大人,百姓与独孤部族的人闹起来了,把路堵住了。”车夫看田曼出来说到。
前方不远的地方,集结了大批的布衣百姓,个个拿着工作的工具,对面的独孤部族同样的一批人。
在争论谁家的东西便宜好用,搞不好,会有一场恶劣的冲突。
同行是冤家,更何况在战争的背景下。
田曼不急着去调停,看着李家的旗帜,觉得独孤月因该在不远的地方。
可是眼睛找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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