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原地处昼夜温差极大,此时非常寒冷,当众人赶路的时候倒还不觉得,一旦停下来,一个个冻得直哆嗦。宋悠然林采欣负责整理即热食物,杨枭照顾二师兄,而张卓和高飞泉在则是负责警戒。王超群和陈道在干涸的河床上扯了一捆枯草过来,垫在地面,虽然对取暖没有多大意义,但心理上多少也是一个安慰。等王超群和陈道铺好之后,宋悠然和林采欣准备的单兵自热食品也准备好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折腾的一晚上,消耗体力极大,大家都饿了,平时挑三拣四这不吃那不吃的众人都是狼吞虎咽,就连三个女生也不顾及形象大口吃起来,格外的香甜。唯独,二师兄没有胃口,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原本是坐在草上,在众人吃饭的时候,直接躺在了干草中…………“二师兄,你怎么样了?”张卓感觉到不对劲,连忙放下吃的坐到朱八身边。“张……张卓……我恐怕不行了……你……你要把他们带回去……一个……一个都不能少……”朱八目光涣散,一双惨白的脸看着张卓,断断续续道。“你这是干什么?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张卓吓了一跳。此时,众人纷纷围拢了过来。“杨……杨枭……”“二师兄,我在,我在呢!”“你的眼光没……没错……张卓……是个踏实的人,可以依靠……”二师兄一脸溺爱的看着杨枭,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二师兄,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很小的……二师兄……你……二师兄!”杨枭拍着二师兄的脸,但二师兄没有任何反应,吓得她尖叫起来。“杨枭,别紧张,他只是昏迷了。”张卓连忙安慰。“张卓,你一定要救二师兄,一定要救他……呜呜……是我叫他参加这次行动的……呜呜……张卓……求求你……你一定要救他……”杨枭猛然扑入张卓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没事的,没事的,放心,没事的。”张卓尴尬的拍着杨枭的肩膀,一双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林采欣,让他欣慰的是,林采欣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正在整理着一些垃圾。不过,宋悠然脸上的表情似乎很不好,不停的咬着银牙,看起来无比的焦虑。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气势磅礴的山峰让人感觉苍凉厚重,仿佛回到了史前。气氛沉闷且压抑。所有的眼睛都落在躺在枯草上的二师兄。一丝不详的预感在空气中弥漫。这次行动,真可谓是出师不利,才进入敌战区,就被伏击,硬是在那小土堆边耗了数个小时,现在,他们的队长又命悬一线。“铠甲大哥,拜托你救救二师兄!”张卓央求铠甲。“不行!”铠甲断然拒绝。“……你都帮我救了很多人,为什么不救二师兄?”张卓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二师兄对你没有什么意义,死了就死了,无所谓。”铠甲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你。”“张卓,你要记住,我每次救人,都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所以,你要弄明白,我不是医生,我没有责任和义务为你犯下的错误承担后果!”“铠甲大哥,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行不行?!”“如果下一次是林采欣需要我救,你救还是不救?!”“啊……救。”“所以,不要说最后一次!”“但现在二师兄会死。”“你自己想办法。休眠了!”铠甲切断了与张卓的沟通。“该死的铠甲,我操你XX!”张卓破口大骂。“你再骂一句试试看?我保证,以后林采欣死在你面前我也不会出手!”铠甲突然又冒了出来。“咳咳咳……铠甲大哥,我心情不好,就不能让我宣泄一下吗?”张卓哀嚎道。“可以,但不能骂我。”“……”……“现在,主要是让他先休息休息!”林采欣清理完了垃圾之后,走到二师兄身边蹲下,一双手轻轻的在二师兄的胸口按摩。同时,宋悠然也蹲在了林采欣的身边,一双手在二师兄的头部轻轻的按摩。“你们这是干什么?”张卓感觉到两人似乎在做什么,好奇的问道。“二师兄被子弹震伤,又强行使用隔山打牛的异能杀伤敌人,体力严重透支,现在他觉得自己身处险境,哪怕是处于昏迷状态,他身上的肌肉和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所以,我们必须要让他放松,让他感觉自己置身于安全的环境之下,这样,便于调动他的身体机能恢复。”“原来如此。”张卓恍然大悟。“张卓,这地方不是很安全,你们照看二师兄,我和飞泉去周围看看,看能不能找个安全的地方栖身。”王超群道。“嗯,小心点。”张卓点头,目送着王超群和高飞泉两人朝树林悬崖一边走去。“张卓,二师兄会不会有事?”杨枭紧张的看着张卓。“不会有事的。”张卓虽然不能保证,但只能这样安慰心慌意乱的杨枭。在宋悠然和林采欣的按摩之下,终于,二师兄紧绷的神经和肌肉都放松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四肢舒坦了很多,原本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均匀。感觉到二师兄的生命逐渐变得旺盛起来,张卓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二师兄死了,对他们这次行动绝对是一次沉重的打击,特别是杨枭,因为,从二师兄对杨枭,以及杨枭对二师兄可以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非常之深厚,这种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更像是兄妹之间的感情。“张卓,我好怕。”宋悠然瞅了一眼坐在二师兄身边的杨枭和一边整理行囊的林采欣,悄悄的握住张卓的手。“没事的……”张卓很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宋悠然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不过,让他欣慰的是,他们的手在枯草之中,就好像两人的手都撑在同一个地方,林采欣和杨枭都看不到。当然,张卓依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怕引起林采欣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