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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锐给沈鸿章的棺椁鞠躬之后才知道里面只装了他的衣物，因为他的尸体没有找到，徐家只好给他立个衣冠冢。

齐锐的身份和面子现在比徐百川和郑耀先大，听说中将杀神齐锐出现在沈家祭拜，又来了不少人送礼，看上去是来吊唁沈洪章，实则是想跟齐锐套近乎，因为很明显这帮人的礼都送到了齐锐手里。

正好这些礼金都给沈家当抚恤金，齐锐跟徐百川、郑耀先还有沈家人商量之后将葬礼延迟一天，齐锐也是很穿孝服陪着，这消息一出来的人更多，一直等到半夜齐锐才有机会跟郑耀先独处，二人说了陆汉卿和程真儿的事情。

“六哥，我不是提醒你让他们离开重庆了吗？”

齐锐上次离开的时候的确是提醒过，郑耀先含着泪说道：“我怎么没告诉他们，可陆汉卿是我的单线联系人，他为了我也不想离开，程真儿是我们打入中统为数不多的同志之一，她也不想前功尽弃，加上现在这个时期他们留下来的作用更大，组织也没有让他们撤离的意思。”

“那他们是怎么牺牲的你知道吗？”

“陆汉卿是失踪了数日之后才在郊外找到了他的尸体，他身上都是刑伤，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地方！程真儿是出了车祸，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我正在核实。”

郑耀先说的时候浑身微微有些颤抖，眼泪在眼眶中含着，他是强忍着不让落下，齐锐知道对于他来说陆汉卿和程真儿都是他最亲的人，因为只有看他们二人他才知道自己是谁。

“六哥，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给他们两个报仇。”齐锐更愤怒，鬼子还没有打跑呢，这就开始挥舞起了屠刀，

“小九，这件事情你别管，我要亲手为他们报仇！”郑耀先仰了仰头但泪水还是没控制住流下说话已经有些哽噎。

齐锐伸手握住六哥的手说道：“六哥，我帮你查清楚！”

郑耀先摇摇头说道：“小九，这件事情不简单，我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他们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因为我跟陆汉卿经常见面，而且是个人就知道我在追求程真儿，都是我害了他们！”

“六哥的意思这是个圈套，你担心陆汉卿和程真儿的身份已经暴露，这时候你要是对此事太上心很可能暴露！”齐锐说道，

“小九，陆汉卿浑身刑伤被活活的折磨死，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军统干的，也只有中统能干的出来，你这次回来不会就是因为此事吧？”齐锐这么忙，他也是刚回重庆，按道理他不应该知道陆汉卿和程真儿的事情。

“六哥，我是从延安过来的，我也把你的事情跟五号首长说了，这才知道了他们牺牲的消息，五号首长让我来调查他们的死因。”

“你处决战犯的行动结束了？”郑耀先问，

“六哥，这两年我杀了不少战犯，可鬼子在我国还有一百多万，累死我也杀不完，还有几天小鬼子就投降，我既然已经来了重庆，处决行动让队伍去干，就让我给两位同志报仇。”

既然是组织派来调查此事，郑耀先便不好再阻拦，说道：“好吧，但你要做什么一定要知会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