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超出常理的事情，就连城哥也表示大开眼界。

“这也能做到的吗？”

将两人的玄纹尽数收入掌中，阿灵还不忘给他科普一下。

“他们的根基是我塑造的，玄纹是我赐予的，当然可以收回。”

在场所有玄族人终于也明白了过来。

温池和栗棠这两个“位面之子”，最初都是被判定为废柴的。

他们甚至都没法参加降灵仪式。

之所以突然变成绝世天才，只因为那一切都是玄族之神藉着玄界本源之力强行赋予的。

换成其他玄族人，修炼出了自己的玄纹，阿灵自是夺不走。

但那两人的玄纹本就是她给的，想要收回却是不难。

除非他俩也通过了33劫炼纹塔，玄纹彻底与自身融为一体，变成真正属于自己的。

那时候，他们才算是有了抛开玄界的资格。

而姜城也终于明白，玄界本源为什么会选这两人作为位面之子了。

不是他们天赋有多高，气运有多强。

而是废柴一无所有，容易掌控而已。

废柴的根基不属于他们自己。

一旦将来变成锺错那个样子，背叛了玄界本源，那只要抽掉根基，华丽的空中楼阁就会倒塌。

看来，玄界本源和阿灵都吸取了当年的教训啊。

温池和栗棠并没有完全变成废人，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了。

多年的修炼和感悟仍在，玄灵也是他们自己的。

但玄纹突然全部失去，令得两人的体内世界迅速失衡，此时早已山崩地裂。

到了这一步，两人磕头如捣蒜。

“我们错了啊！”

“求求您不要惩罚我们……”

“这些年来，我们为了小玄界出生入死，抗击外敌，也有天大功劳啊！”

“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小赌约，您何必降下如此雷霆之怒……”

阿灵面无表情，完全不为所动。

如果是和其他人的赌约，那她当然懒得出面介入。

但这赌约涉及到了姜城。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场子，她必须帮一帮。

更何况刚才姜城对秋雨璇说“由你代劳”，阿灵误会成了隔空暗示自己出面。

“你们得罪姜城就是得罪我。”

“若能求得他的允许，那我可以看在往日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

“若他不允，那你们就安心去轮回吧。”

此言一出，全场所有人都倒吸凉气。

本以为玄神真的是作为见证人，出来维护约定的公正性。

现在一听，哪有那么简单儿戏。

所谓的赌约，其实根本不重要。

玄神只是藉着这个机会，出来给姜城站台而已。

这面子也太大了吧？

玄神钦定啊！

在场所有玄族高手看姜贤者的眼神，又一次起了变化。

俨然是把他当成了玄神的“代言人”了，那叫一个尊敬。

两个神子失魂落魄，如同被抽空了最后一丝力气。

忽然间，温池一个滑跪来到姜城的面前。

“爷爷，我错了，放我一马吧。”

“我愿意喊爷爷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开始嘣嘣磕头了。

磕得地上乱石横飞。

“求求您让玄神开恩，放过我这个乖孙子吧！”

另一边的栗棠先是瞪大了眼睛，紧接着也有样学样，滑跪到了秋雨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