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握在手中,
下一刻人已经到了那永乐长街之上,
徐武望着远去的少年郎,
身后宫中无数红衣黑甲的兵卒开始汇聚,这是烂柯寺灭佛归来的那镇人马,凉州的先锋铁骑,也是最为忠诚的一镇人马。
“末将白庆丰,叩见陛下!”
领头汉子凉刀杵地单膝跪倒,
身后兵卒动作也是一般齐整,
凉刀森冷,
铁甲铮铮,
“白将军,请起!”
“诸位将士,请起!”
徐武坐在穹顶上双手摊开往上引起。
“白将军,出兵吧!”
“闲儿如今长大了,他既然想去做的事情。”
“哪怕与天下为敌朕也得站在他的身后!”
徐武望着那灯火通明的永乐坊轻轻喃喃道,转身往高处站了站,望着底下仰头挺胸的凉州兵卒,引手一挥。
“吱呀吱呀……”
宫门,
开启,
红衣黑甲的兵卒化为几道洪流徐徐从宫门而出,肃杀之气在整座上京城上空弥漫,与此同时从天上往下看去,上京十二道城门一同关闭,无数手持强弩的兵卒站在城垛之上。
……
“孟夫子,好久不见!”
少年郎手持长剑笑意盈盈行了一个晚辈礼。
“初次登门,便送上如此一份厚礼。”
“太过客气了些。”
少年郎望着孟夫子身后的谢府笑道,丝毫没有因为勾结外敌一事而有丝毫恼怒,因为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
“应当的。”
“当初在永安城殿下不也送了咱们齐国一剑?”
孟夫子客客气气的回了一礼,
虽然持剑,却没有丝毫剑拔弩张的景象,在旁人看来更像是两位忘年的至交好友,久别重逢的场面。
“看样子,孟夫子这月余,做了不少事情。”
少年郎的眼眸落到了孟浩然腰间的四枚相印之上,脑海中浮现出大乾周遭的国度,已然明了。
“比起殿下所为,云泥之别。”
“老夫不过引动天下大势,殿下却想着彻底改变天下,这点老夫远远不及也!”
“孟夫子,也觉得科举是好事?”汜减 7 5z h ongwe n.com 汜
少年郎诧异道,因为孟夫子本就是最为正统的儒学传人,儒家讲到底没有后世那么迂腐,可中庸的思想确是深入人心,科举这类改天换地的事情于儒士而言没有那么容易接受,可没想到这位传说中是亚圣嫡系后人的儒学大成者有这般觉悟。
“自然。”
孟夫子不假思索道。
“科举可以解决门阀之祸,若只是四书五经的内容老夫断然也不至于如此急切,可天文,地理,水利,算学,乃至于工匠之法,也在后边的范畴之中,便由不得老夫徐徐图之了。”
“讲到底老夫也曾踏遍万水千山,也晓得其中利害关系,老夫偶尔也曾生起过这般念头,却无力改变,眼下也知道一旦变革落成,恐怕我大齐养士百二十年,还不如这科举三年之期。”
“此举落成,仅此一件。”
“便足以让殿下堪比古之圣贤……”
“可这是乾国的圣贤。”
“余下诸国而言恐怕比妖魔还要来得可怖。”&#29306&#22914&#32&#116&#105&#97&#110&#108&#97&#105&#120&#115&#119&#46&#99&#111&#109&#32&#29306&#22914
孟夫子苦涩一笑。
“那些世家门阀可以代表一国吗?”
少年郎突兀的出声道。
“可以。”
长街之上,那清瘦老者低头沉思了良久,当再度仰头的时候给出了对面的少年郎一个极为肯定的答案。
“呵……”
“也是……”
少年郎脑海中思绪万千,脑海中突兀浮现出这么一幕,上辈子在上政治课时,老师讲到国家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
国家是什么?
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
政治课本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上辈子的理论竟是到这方世界被体现的淋漓尽致,这几个字的背后是无数人的鲜血堆砌出来的真理。
想要消除阶级差距,
听起来挺可笑的,甚至有些荒诞,用这方世界人的眼光来看无异于滑天下之大稽,是不可能而为之的事情。
无可否认是,
最早那辈人提出这个理论,并且为之努力的时候,他们的伟大的,他们是崇高的,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掩盖他们的光辉。
他们是当之无愧的伟人!
……
“对的……”
“想来他们也是可以的……”
少年郎轻笑着看向那灯火通明的永乐坊,闻着坊中飘荡的肉香,听着耳边隐隐升起的歌舞之声,最后目光落到了对面的齐人身上!
笑容中带着数之不尽的讥讽。
讥讽着这些千年传承的门阀!
“孟夫子,这份礼,本殿接下了!”
少年郎右手轻轻抬起,
数之不尽的兵卒在坊外汇聚,
“咚,咚,咚,咚……”
齐整的踏步声在长街上响起,
惊醒了永乐坊中无数正在安睡的权贵,
“嘎吱,嘎吱……”
“这是官兵?”芈何 75zhongwen.com 芈
“难道不是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为何胆敢在这永乐坊中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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