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西域来的胡姬,也跳的更为起劲了。
传统的琴声,配合着异域风情的舞蹈,居然有着一种别样的滋味……
蔡邕一连弹奏两曲。
一直等到两个胡姬跳的喘气,香汗浸透了轻薄的衣服,使得衣服尽数贴在身上,蔡邕方才停手不再弹奏。
“哈哈哈,伯喈的琴,真的是一绝!
配合着这来自异域的歌舞,竟有如此風采!”
说罢,伸手指着两个衣衫尽湿的胡姬说道:“此二人,伯喈琴声不起的时候,跳的可没有这般卖力气。”
两个胡姬,多少能够听懂一些喊话。
见到董卓用手指向她们,当即就对着董卓,以及蔡邕施礼。
然后用蓝色的眼睛望着蔡邕,颇有期盼蔡邕再弹奏上一曲,她们接着进行舞蹈的意味。
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主要是蔡邕没有再弹琴。
“这把琴出自名家之手,我这裏也没有什么会弹琴的。
奉先倒是跟着伯喈学过一段儿时间的琴。
可他的手,根本就不是能够抚琴的手。
只会乱弹琴。
跟着伯喈学了那样长时间,居然是连一点皮毛都没有学到。
这样的一张好琴,送到他的手上,也只能是被糟蹋了!
在我这裏,这张琴也只能白白被闲置。
到了伯喈手上,却能够流淌出如此美妙的音乐。
就赠与伯喈好了。
如此,也不使得它蒙尘了。”
蔡邕闻言,对着董卓深深的施了一礼:“蔡邕多谢相国赠琴。”
董卓笑着摆摆手。
望向蔡邕笑着道:“刚才没有尽兴,伯喈再弹奏上一曲,让这胡姬,接着再舞上一段儿可好?”
蔡邕道:“自然可以。”
说着手在琴上一抚,顿时就有流畅的音乐流淌而出,充满整个房间。
两个身着薄纱,衣衫尽湿的胡姬,也随着音乐,再度起舞。
一时间,房间之内,快活无限……
一曲奏罢,蔡邕抱着琴起身,向董卓告辞。
董卓也显得比较艰难的起身,然后笑着相送。
很是轻松和其乐融融。
与已经风起云涌的长安,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就仿佛,那些涌动的风云,跟这裏没有半分关系一样。
蔡邕抱着琴走了。
来的时候,心中焦急万分,走的时候,风轻云淡。
长安涌起的风云,已经影响不到他了。
来到董卓这裏之后,他没有与董卓说上一句关于这次的事情,董卓同样也不曾说。
但,却又将很多东西都给说明白了。
这一次,长安起的风云,自己的好女婿刘皇叔,不会有半分的危险!
……
“……看来这一次的事情,相国更早一步得到了消息。
甚至于还知道这次针对皇叔的攻势,是谁发起的。
不然的话,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下,也不会这样云淡风轻,有如此的心情,在那里悠然的吃着东西,欣赏歌舞了……”
蔡邕府上,蔡琰用手抚摸着自己怀中那只胖了一圈的白猫脑袋,这样出声说道。
蔡邕点了点头:“我也是想到了这裏,所以才变得安心。”
“只是不知道是谁如此恶毒,对克德下这样的毒手!
也幸亏克德与董相国的关系非比寻常。
不然,面对这样的诛心之语,克德这一次是真的有难了!”
稍稍停顿一下,蔡邕再次带着一些感慨与愤怒地说道。
蔡琰用手指轻捻着怀中白猫耳朵,出声说道:“做这事情的人,相国不是已经说与父亲了吗?”
听到蔡琰这话,蔡邕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怪不得相国说,这张琴送给吕布糟蹋了。
说吕布只会乱弹琴。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这家伙,果然只会乱弹琴!”
这样说着,蔡邕又想起当初吕布这家伙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自己学琴,然后将自己那张珍藏已久的琴,给弹断弦的事情。
心中不由越发气愤。
“这吕奉先真该死!”
哪怕是蔡邕修养不错,这时候在明白吕布对他的好女婿做出来了什么事情之后,也一样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爆了粗口……
……
“……岳父大人,整个长安城这裏,都已经是传开了,风起云涌的……”
董卓府上,李儒走过来,小声的对董卓如禀告。
董卓点点头。
“想不到,吕布这家伙,真的做出了这等事!”
董卓将肥胖的手握起。
本就胖的手,成为了一个圆球。
“之前听克德所言,我就知道,吕布这家伙,是真的居心不良。
如今岳父大人,顺势而为,刻意刺|激了一下他,果然再次将吕布刺|激的忍不住再次出手了。
我派遣出去的人,在暗中见到了那些贴纸条的人。
亲眼见到这些人从潼关那里出来。
如今,这些人隐藏在什么地方,我都知道。
岳父大人,要不要动手将这些人尽数拿下?”
李儒对董卓请示。
董卓想了想,摆摆手,出声说道:
“不要理会这些人,免得打草惊蛇了。
这时候对这些人下手,吕布见不到这些人回去,必然起疑心,心中肯定惊慌。
说不定会因此而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现在,克德出兵入益州,蓄势待发。
此时不宜做出其余的事情,节外生枝。
一个吕布而已,还没有这件事情重要。
而且,若是之前我不知道此人险恶用心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此人险恶用心,就他,还翻不起什么浪花!
只要我还在,吕布就不要想着造我的反!”
日渐肥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骑过正经马,在疆场上驰骋的董卓,在说起这事情的时候,身上再度浮现出了往日里金戈铁马,沙场征战所留下来的气势。
李儒闻言,对着董卓施了一礼。
而后继续开口出声道:“岳父大人,对吕布这般急切的想要代替克德,出兵益州又什么看法?”
董卓笑了笑。
“当然不是吕布对我所说的什么益州不堪一击,不用克德这样的将领去,让克德安心在关中这裏,做更为重要的开挖渠道之类的理由。
依照他对克德的仇恨,又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才是吕布这家伙的真正目的!”
董卓说着,用手指了指桌案上面的字条。
“烧掉栈道三百里,川中自成一洞天!
果然,贼最为擅长的就是喊着捉贼!”
李儒在边上出声说道,脸上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