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摸摸胡子，对于这一个建议非常感兴趣。

两人一起来到热海，这里有着夫子认证全世界最美味的一种鱼，牡丹鱼。

“来一杆？”

“好主意，只是钓不到鱼，你可得赔我。”

“钓不上鱼，请你吃龙肉。”

日向星野摆好小火炉，烤上紫菜饼，烫上一壶茶，开启钓鱼佬生涯。

“一直有一个问题，清净境是个什么情况？”

“魔宗之不朽，书院之超凡，道门之羽化，佛门之涅槃。这些境界你都清楚，赌徒那个时期，涅槃和超凡两个境界还没有。只需要到达羽化与不朽境界，进一步升华，就是清净境界。”

“精通一切，一切难伤。原来是这样一个不惧怕昊天世界的规则。”

“现在这个时间段，想要突破清净境界，需要达到这些境界，再加以升华。”

日向星野摇摇头，“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赌徒当初为什么要唤醒昊天？”

名义上唤醒昊天是为了守护世界，原本昊天神国破碎，如果没有夫子化作的月球，恐怕这里将会迎来数之不清的陨石袭击。

但是从天书上看，不像。如果没有掌控世界的野心，为什么会和昊天打赌赢来天书，天书的功能还是融合昊天神国，代替昊天。

“初心是为了守护，或许有野心，后来昊天做得很好，他就放下了，离开了。”

“探索宇宙去了？”

“虽然不知道昊天之外是什么，如果宇宙指的是昊天之外，伱说得不错。哎哎，咬钩了！”

夫子提起一条牡丹鱼，对着日向星野炫耀，“看看，老夫钓到了，快去做鱼。”

“做鱼脍？”

“可以。”

鱼脍就是生鱼片，日向星野一拍海面，一股水流凝聚冰刀出现在手上，一条鱼迅速被肢解，用冰块做碗承载。

“要蘸酱不？”

“食不厌精，来点。”

日向星野拿出龙肉酱，和夫子开始吃鱼，夫子点点头，“不错的酱，我买点。”

“不卖，将究吃点算了。”

“夫子！”

夫子扭头一看，是李慢慢，“慢慢啊，有什么事？”

“颜瑟大师通告，朱雀大街的惊神阵被激活，似乎是因为一个小侍女。”

夫子和日向星野听到侍女，抬头看向长安，宁缺手足无措看着深受重创的桑桑。

就在日向星野和夫子离开长安之后，桑桑莫名其妙有了想要出去逛逛的想法。

漫无目的闲逛下，一抬头正面朱雀雕塑，昊天全力释放敌意，使得朱雀复苏，惊神阵开启。

昊天的想法是，既然没有办法硬生生夺取控制权，不如让桑桑经历生死，让她同意自己控制躯体。

想法很好，只是日向星野和夫子都在长安，她释放敌意，一定会被发现，恐怕惊神阵还没有被激发，她会被日向星野压制。

如果再压制一次，她还能不能看到外界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个问题。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桑桑被杀了，她的抓夫子计划也就没了，也不行。

于是大黑伞从不离身的宁缺成为了保障。

“兵部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宁缺听到不远处的声音，下意识避让，他的兄弟卓尔，满身是伤从身前跑过。

等宁缺反应过来，卓尔和兵士已经离开，宁缺追上去，只见到卓尔的尸体。

让宁缺几乎晕厥，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兄弟。

“卓尔！”

朝小树同样赶来，卓尔的族人被夏侯下令屠杀，为了复仇，卓尔来到长安之后，先加入兵部成为夏侯的亲卫，后加入鱼龙帮。

卓尔本想要去往老笔斋，可惜宁缺和桑桑不在，记录了林光远案和燕境血案的帮凶的纸条只能藏在嘴里，一路狂奔向朱雀大街。

只要进入朱雀大街的范围，这些人不会光明正大杀人，最多是逮捕，他有机会逃跑。

没有想到就差一步错过宁缺，差两步错过朝小树。

“宁老板，卓尔也是你的兄弟。”

“是的，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卓尔头一歪，一张纸条从嘴里掉出，张贻琦、陈子贤，颜肃卿，谷溪，黄兴、于水主……

宁缺握紧拳头，心里复仇之火愈演愈烈。

“唳！”

朝小树听到朱雀鸣啼声音，有些好奇是谁惊动了朱雀，宁缺本能感觉到不好，让朝小树照看好卓尔，自己跑向朱雀大街。

宁缺一到朱雀大街，就看到朱雀直直冲向桑桑，桑桑被击飞。眼看一招没有打死桑桑，朱雀故技重施，宁缺想也没想举起大黑伞，挡住朱雀。

颜瑟感受到惊神阵被触发，来到朱雀大街，只见到宁缺和桑桑，感知下，两个人都是平平无奇，颜瑟拿出阵杵，停下惊神阵。

朝小树赶来，见到的是双双重创的宁缺和桑桑，宁缺还好一点，吃了些龙肉，身体素质更好，桑桑完全陷入昏迷，如果不是还有鼻息，宁缺以为她已经死了。

宁缺手足无措，他想不到有谁可以帮忙。

“宁老板，不嫌弃的话，我带你们去看大夫。”

“多谢，朝大哥，无以为报。”

日向星野看向夫子，“祂可真的会来事。”

夫子一听知道日向星野说得是谁，也附和，“不错，真的会给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