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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书桓面露难色，“世仁，我已经尽心尽力在帮你寻找那位胡商了，只可惜，我找遍了所有他曾经落脚过的地方，都没能找到人，胡商本就是四处游历的，他们的身份敏感，没有办法在京都久待，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王世仁冷笑一声，“也就是说，这么长的时间，你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了？那我要你有什么用！现在回来又是做什么？”若是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当初就不应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耽误了我的大事，你也别想好过！

表面上，两个人是好友，可实际上，柳书桓心里十分清楚，王世仁不过是将他当做身边的一条狗罢了，随时都可以欺辱，好在柳书桓咬牙忍了下来，为了大业，受这点苦算什么。

尽管王世仁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柳书桓依旧一副讨好的模样，“世仁，我帮你做事一向是全力去做，哪次让你失望过，这次虽然没能成功找到胡商，但我却有其他的收获，说不定可以帮到你。”

“什么收获？”王世仁冷冰冰的开口，“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怎么会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找到了一个跟秦汉有仇怨的人，他早就想着弄死秦汉了，你想想，若是我们自己动手，这风险未免太大了些，可若是交给本就跟秦汉有仇的人来动手，那我们不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么？”

看着柳书桓神秘的模样，王世仁冷哼一声，“像秦汉那样的伪君子，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还会有仇人吗？你可别弄错了，再惹出更大的麻烦。”

柳书桓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有问题，秦汉在京都确实没怎么得罪过人，但是之前在坤县，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的，人家都追到京都来了，不会有假的。”

之后便将叶五跟秦汉之间的恩怨复述了一遍，王世仁半信半疑道，“若是真的，断人香火这样大的仇恨，倒是可以解释对方为何追了这么远来京都复仇了，确定可以相信吗？”

柳书桓坚定的点点头，“绝对是可以相信的，人就在外面，你若是不相信，叫进来问一问便知道了，反正什么人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被恭维的王世仁十分高兴，可随即便皱着眉头，“你怎么能轻易将人带到我面前，若是对方不安好心，那我不就暴露了吗？”

柳书桓十分无奈，“本来想着调查一番再决定要不要让你见一见，可没想到对方也是个聪明的，见我在那里每天蹲着跟踪秦汉，便知道我不是真正的主子，不过是个跑腿的，说什么也不肯跟我谈，只要跟你直接说，没法子，我也只能将人带来了。”

王世仁挑眉，“不过是个乡里来的，居然还有这样的智慧，叫他进来吧，我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若是论身世，柳书桓是绝对要比王世仁好的，可就是因为跟国舅爷的这层关系，柳书桓只能对王世仁溜须拍马，王世仁十分受用这一套，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这么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