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笑道:“你要给我什么机会?”
林远说道:“辽阳和旅顺大连的守军正在向我的侧后方的章义站运动,想要把我包围在沈阳,我已经命令刘坤一和吴大澂率军阻击了,可是我对他们心裏没底,他们要是拦不住的话,我就只有后撤回锦州,这几个月的工夫可就白费了。”
陈飞笑道:“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这个我懂。”
林远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在辽阳援军的路上,给他们制造些麻烦,最好能多拖他们一些时候。”
陈飞苦笑道:“从辽阳到章义站之间,都是庄稼地,现在是冬天,地里的庄稼都被割干净了,我也没有地方藏身啊。”
林远说道:“没有青纱帐,却有黄纱帐,由于战乱,很多村庄都没有人了,所以地裏面有很多庄稼都没有收割,高粱和玉米的根有很强的抓地力,那些枯黄的不倒的秸秆,就是你最好的掩护。”
陈飞接到命令之后,就骑着马向辽阳的方向赶,在这个时间里,清军继续和日军在沈阳城内进行巷战,林远的战场单向透明系统作用范围毕竟有限,不足以覆盖全部战场,所以他把那些扑翼飞行器都用在了进攻上,而内城的日军不甘心失败,向着西部已经被清军占领的城区发动了潮水一般的反攻,后续进入的恺字军和铁字军则在占据了有利地势的条件下,一次次打退了日军的进攻。
第一旅在战场单向透明系统的帮助下,势如破竹地朝东部城区攻去,又过了一天,他们拿下了小东门,自此,外城只有东北部的城区还在日军的控制中,清军已经把大部分的日军包围在内城中。
林远本来以为,仗打到这个份上了,大山岩一定会撤离沈阳,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大山岩居然一点撤退的意思都没有,日军在内城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准备依靠更加坚固的内城来拖住林远,林远和大山岩就像在进行一场豪赌,而阻击战,就是这场赌局中,两个人都必争的关键牌!
大山岩静静地看着战局,默默地想道:“支那人有一句古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林远啊林远,你以为我就只有包抄你的后路这一招吗,告诉你,我还有一张更加致命的王牌!”
陈飞进入辽河与浑河之间的地带,放眼望去,是一片片玉米地,已经成熟的玉米没有人收割,在严冬之中,已经枯黄了,这为陈飞的藏身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一个人的阻击战怎么打?破坏对手通行的道路是一个绝佳的选择。陈飞隐藏在枯黄的秸秆当中,他注视着面前的公路,现代的公路,一般是以大块的碎石为路基,依照公路等级的不同,在上面铺上沥青混凝土或是水泥,而这个时代的公路,也用碎石做路基,路基高出地面一块,有利于排水,上面铺着土,这些土用重物夯实,看起来很平整。
正在这时,一队日军从远而近,陈飞举起望远镜,发现这是一个运输队,赶着十辆马车,车上盖着苫布,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每辆车上坐着两个日军士兵,赶车的是中国人,最前面的车上,坐着一个挎着军刀的军官,看军衔是个少尉。
陈飞心想:“好久没有开荤了,今天就是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