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给沈晚晴递了一个眼色,沈晚晴把手伸进旗袍的开衩里就要掏枪,正在这时只听见台下一阵大乱,人群的哭喊声和喝骂声连成了一片,众人向人群中看去,不知有多少人向着会场四周的兵卒冲去,场面就和林远在占守岛带领阿依努人打日本人的时候一样!
这些人明显都是练家子,几乎是一个招面就把兵卒手中的枪夺了下来!另有几个壮汉冲到兵器架子上把刀枪剑戟拿下来当做武器,冲上观礼台,把袁世凯的幕僚和一众嘉宾都控制住。
林远看场面大乱,已经远非自己和沈晚晴能够控制,于是冲沈晚晴吐出一个字:“走!”两人于是就往一边的树林跑去,跑到一半就见几个夺了枪的大汉冲了上来,抬起手中的枪指向他们,怒喝道:“别动!”
沈晚晴伸手要掏枪,却被林远伸手拦住,刚要问便听林远说道:“别拿枪,他们人多,会伤到我们的!”
林远话音刚落便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林远,我们又见面了!”
林远听出这是褚友珍的声音,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想道:“褚友珍没有见过我啊?他怎么会说我们又见面了呢?难道我们以前见过吗?”林远在脑海中拼命地思索,却一无所获。林远很想回头去看褚友珍,可是面前有好几支枪指着自己,所以没敢回头。
这时褚友珍绕到了林远面前,笑道:“林帅,不记得我了吗?”
林远仔细地打量褚友珍,一边在脑海中思索他是谁,想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于是说道:“我没有见过你。”
褚友珍嘿嘿笑道:“林帅怎么这么快就把老朋友忘记了呢?我给你提个醒吧,在蒙古的时候我们较量过。”
林远心想:“蒙古?我没有在蒙古见过这个人啊?”褚友珍见到林远一脸的茫然,不禁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再给你提点几句吧,在蒙古的时候,我的名字叫杨思成!”
林远听见这个名字眼睛便是一亮,忍不住说道:“竟然是你!”
褚友珍嘿嘿笑道:“不错,杨思成就是褚友珍,褚友珍就是杨思成,在蒙古的时候我想办法召集了大漠王、野狼王和黑沙暴这些马匪,又秘密联系上哲不尊丹巴,还从你手下那里骗到了军装,满以为能够一战转干坤,没想到我的连环妙计竟然被你破了个干净!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是哪些地方出了纰漏。”
这时那个程海上来,开口用日语说道:“大人……”
话音未落只见褚友珍扬起手狠狠打了程海一个耳光,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褚友珍用汉语怒道:“我说过多少次,只要我们的脚还站在支那人的土地上,我们就要说支那人的语言,把我们自己当成支那人!”
程海急忙点头,换用汉语说道:“对不起,大人,属下知错,一定不敢再犯!”
褚友珍点点头,说道:“什么事情?”
程海说道:“人我们已经抓住看管好了!”林远用余光一看,发现这时场内的人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十个跑得不快的老人和孩子,褚友珍的手下正在把他们赶到擂台的附近,被抓住的还有袁世凯和他手下的幕僚,一些兵卒,只听袁世凯怒吼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抓住我?”
褚友珍听见袁世凯的吆喝眉头一皱,吩咐手下:“我在和老朋友林远说话,那个叫袁世凯的龟孙吵得烦心,去把他的嘴堵上!”手下点头上前,把袁世凯的官服撕下一条,团成团塞住了袁世凯的嘴,场面顿时安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