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伸出手指,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接着说道:“钱望海。”钱望海还是没有反应,林远接着说道:“万里惊涛号怎么样了?”
钱望海的眼睛转了一下,嘴唇轻轻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林远急忙把耳朵凑在钱望海嘴边,然后抬起头对沈晚晴说道:“快去找海参崴的情报部门,问问他们,‘翠儿’是谁?”
沈晚晴立刻会意:钱望海说的是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就是‘翠儿’,沈晚晴几步走出门去,时候不大便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对林远说道:“他就是海参崴海军保衞处的处长。”
林远问道:“翠儿是谁?”
处长说道:“翠儿?他的妻子叫‘刘文翠’,是不是她?”
林远心中一动,对沈晚晴说道:“晚晴,快,装他的妻子。”
沈晚晴点点头,凑到钱望海的耳边,柔声说道:“我在这裏。”
林远就看见钱望海的手动了一下,急忙对沈晚晴说道:“晚晴,他的手。”
沈晚晴伸手握住了钱望海的手,然后对林远说道:“他在抓我的手,他有反应了。”
林远急切地说道:“赶紧问他,万里惊涛号怎么样了?”
沈晚晴伏在钱望海耳朵上,问道:“万里惊涛号怎么样了?”
钱望海的嘴唇轻轻张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沈晚晴急忙凑近他的嘴唇,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听见,正在这时,只听见边上的心电图测试仪发出刺耳的鸣叫声,一边的医生急忙说道:“这人不行了,立刻准备注射肾上腺素,十个剂量,准备电击器。”
林远带着沈晚晴站到一边,看着电击器把钱望海的身体一次次地从床上带起来,可是一边的心电图测试仪还是一条直线,只听见一个护士焦急地叫道:“张医生,病人瞳孔散大,对强光直射无缩瞳反应,血压高压五十,低压十五,自主呼吸停止!”
张医生说道:“增加注射剂量,提高电压!”众人于是继续忙碌,五分钟过去了,张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宣布,病人已无生命体征,已经死亡。”然后走到林远面前,说道:“林帅,他死了,我们尽力了。”
林远轻轻地点点头,说道:“你们辛苦了!好好去休息吧。”然后转头对沈晚晴说道:“晚晴,听见他说的话了吗?”
沈晚晴无奈地摇头,说地:“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林远“嗯”了一声,抬起手指着屋子顶上的天花板说道:“那里有摄像头,把录像拿回去,找唇语专家,分析他最后嘴唇的动作,看看他说了什么,再通知徐思远,准备开会。”
林远说完,转身走出重症监护病房,带着众人向会议室走去,很快来到会议室,徐思远等人已经在这裏等待林远了,林远首先问道:“唇语专家找到了吗?”
徐思远说道:“我们的人已经开车去接了。”
林远点点头,说道:“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万里惊涛号没有叛逃。”
徐思远说道:“您为什么这么看?”
林远说道:“如果万里惊涛号是叛逃的话,船长没有理由被抛下船,自己跳下海,如果船上的船员进行反抗,夺取了船的控制权,那么也没有必要把船长扔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