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从黑暗中醒来,感觉手上有些黏黏的液体。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上插有一枝箭,猩红的血滴慢慢滑落在他手上,再滴落在地,形成一小摊暗红的水塘。再向周围看去,树木林立。看来楚庄王就是在这片林场被射杀。按照史料记载,楚庄王在争霸之前,沉迷于狩猎与女色,这必然是他常来的猎场无疑。周末观察周围,一共有四人骑着马围在他的身边,三人都是约莫三十年的中年男子,身披轻甲,体格健壮,同时手上都持有弓箭,背上背着箭筒。其中一人还对着周末,摆着拉弓射箭的动作,但是箭已空,再联想到周末身上的那枝箭,瞬间就能判别出,刺客就是他!还有一人则留有白胡子,看年龄早已过五十,身着袍子,手上没有弓箭,仅仅拿着竹简和笔,看样子,这位应该就是各国都设置的史官,专门记录各王的生活。周末这时注意到自己胸口箭矢突然处开始闪烁着光芒,疑惑地把手放在上方。一瞬间,人说话的嘈杂声,马的受惊声,纷纷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射出箭只的那人率先开口,“我哥成嘉一直小心翼翼拥护楚室,化解国难,防御外敌。可我看不下去,你这个废物纨绔子弟,除了花天酒地,打猎赛马,占着王位,还能做什么?今日就是我,成潘,替天行道的一天,还我楚国一个明天!”周末知道成嘉,那可是楚穆王时期的功臣,楚庄王早年,就已经让若敖氏一族代理朝政。现在成嘉也还是把握朝政的其中一人,不可能让他弟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自己,只能说是成潘,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其他二人倒是没有糊涂,瞬间把成潘制服,白胡子文官趁着这个机会下马,把周末轻轻扶住。周末摆摆手,自己站定,因为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箭只穿心之痛,这想必就是系统的功劳。正当三人和被制服跪在地上的成潘,疑惑为什么周末受这么重的伤,还能站稳时,插在他胸口的箭只,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像烟雾一样渐渐淡去,随后消失不见。唯有布料和地面上的血迹,能证明这次刺杀还发生过。成潘跪伏在地上,口中不可置信地连念道,“这不可能,我明明把箭射进你的胸口,这么近的距离我不可能失手的,这不可能!”另外制住他的二人,一巴掌拍在成潘的头上,说道,“竟然直呼王上,王上乃是真命天子,有上苍之意的保护,怎么可能被你这样的宵小杀害,你也真是活腻!”不过他们二人脸上,流露出深深恐惧的表情,出卖了他们,因为他们也不是什么善类,也打算找机会,把周末给杀害,只是没想到成潘会抢先一步,这么直接地出手、得手,居然还落空了,难道是天不亡楚庄王?一旁的文官见状,则连忙兴奋地拿出竹简记录道,“楚庄王二年,庄王在猎场遭遇奸贼成潘刺杀,胸口中箭后,安然无恙,真当天命之子,王威浩荡!”周末没理会他们,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个人安危问题。记得系统1级商店里的道具,锯链剑,在这个时代应该很有用。他把它给兑换出来,打算趁此机会,彻底吓住楚国中某些不安分子。尤其眼前除文官之外的这三人,似乎都心怀不轨,背后都代表着一股势力。他缓缓从虚空中取出锯链剑,指向他们,喝道,“吾本就是应天命而生,刀枪不入,准备逐鹿天下,奈何国内不安太多,让我难以伸展拳脚,现在时日已到,是时候重展我楚国雄威!”除文官之外的三人立刻被他这一手给惊呆了。这哪里是天命之子,天神下凡也不过如此。没想天到楚庄王竟然可以无中生有地凭空取出一把利剑,看剑面折射的炫丽光芒,绝对是绝世神兵!听楚庄王的话中之意,是要逐鹿天下,他们背后家族手中的权力,只怕很快都要被他回收。不过,天意难回违,有上天庇佑的楚庄王,死了尚且能复生,无中尚且能生有,如果要灭了他们,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的事。这个时候,反抗不仅没有意义,还会牵连家人,诛灭九族,只有请罪,才是唯一出路。除成潘之外的两个人权衡了一会儿后,不约而同地跪下请罪,口里高呼庄王万岁!成潘见了,连忙也跟着跪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非但没有杀死楚庄王,夺取王位,反而让楚庄王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威势更胜!不过,他可不想被直接处死,虽然按律必是死罪,但他哥好歹是权臣之一,平时楚庄王都要给他哥几分面子的,同时,楚庄王反正也没死,他现在请罪了,楚庄王应该也不好马上处死他,而只要能拖住时间,待下他哥知情,就有希望想办法说服楚庄王饶他一命了。文官看大家都下跪了,只好跟风,最后一个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拍马屁般记录着今日发生的一切,“楚庄王继刺杀后,决心逐鹿天下,天神下凡,无人可挡,瞬息之间就能平定内忧外患。”周末拿出锯链剑后,早就料到这些古代人的反应,现代还有人会猜魔术手段,但是到古代,就是说神仙手段也不为过。他没有理跪倒在地上的四人,仗着有系统庇护,故意自顾自拿着锯链剑在自己身上“自残”。鲜血马上如同鲜花盛开般,不断在他的身体上溅起。只是,每一次将剑拨出来后,剑刺伤的地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恢复,瞬间光滑如初。文官这时候基本已经确认周末是神仙了,他膜拜地趴在地上记录,“楚庄王应天命而生,刀枪不入,万死不灭,无人可挡,与斗般,斗椒,蒍贾,成潘在楚国猎场狩猎时,以绝世神兵展现。”其他二人连同成潘,则都已经吓傻。他们心中都有鬼,不知道接下去会被周末怎么处理,连大气都不敢喘,惊恐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