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卖力地卖烧烤。一直到良心坏了的老板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告诉我说欠下的钱差不多挣回来了,你们可以走了。但是我还是呆在悦来客栈接着卖烧烤。以后的日子还需要更多的钱,我得攒点钱出去找顺子。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的强悍能力也征服了客栈的人和一些客官。很多人开始主动地提供帮助。不过,好多线索一听就知道没戏。比如说那个常来喝面条的白面小生说,大约是两年前吧,他们那儿有一个女的突然疯了。满大街地见着孩子就抢,见着孩子就喊儿子。我虽然不确定顺子穿越过来到底是男还是女,但是这件事情听起来就有些蹊跷。我就问那个女的为什么疯了。白面小生说,她儿子夭折了,所以她就疯了。我就苦笑了一下,这种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疯。大家都觉得很稀奇,“咦?疯怎么还分这种疯那种疯的?”我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我只是觉得,要是顺子像当初的我一样说一些这个时代的人无法理解的话,他肯定是会被当成疯子的。
师父住进客房以后,身体好了很多,后来我赚到了一些钱,去买了药回来,师父很快就康复了。毕竟是地方上的一代名医,师父的方子还是很管用的。我总算了却了一件心事,彻底放下心来。
客栈的客源毕竟有限,为了多吸引客人,我把烧烤架搬到客栈外面了。天气晴好的时候,师父也会出来,坐在我旁边晒太阳,也免费给人诊脉治病。
大街上人来人往,能获得的信息也更多一些。街角那边有一个讨饭的小女孩,可怜巴巴地总往这边看。有一天,师父看完了病人,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把她领了过来,嘱咐我找一些吃的给她。
我弄了一些烧烤,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完。心里觉得很不忍,想起自己那还留在二十一世纪的孩子。晚上我把她留在了我自己的屋子,洗干净了一看,原来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女孩。师父看着我们俩笑,说我终于懂得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
这孩子虽然小,但是自尊心很强,也懂得知恩图报。一来二去,知道了我的事情以后,天天满大街地追着人问,“认识不认识一个叫顺子的人。“而且这孩子越问越远,经常晚上不回来,几天都不见踪影。然后隔三差五地领着一个叫顺子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是这些顺子大都挺正常的,偶尔有几个疯子那也是真疯子。
我心疼这孩子,让她别出去找了,我有一口吃的,就分她一口吃的好了。这孩子总是不听,我也没法捆住她。
这一天,这孩子一回来就哭,嚷嚷着“顺子死了!”我又生气又有些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别瞎说,不吉利!”饶是我再疼她,听她说这样的话,还是觉得心里膈应的慌,忍不住数落她。
谁知道这孩子不依不挠地抓着我的衣角说,“顺子死了!顺子真的死了!”我寻思了一下,大约真的有一个叫顺子的人死了吧。唉,那死了就死了吧,我虽然同情,也没有办法,这孩子都不知道带回来多少个活着的顺子了,现在带回来一个死了的顺子也很正常。毕竟顺子这种大众化名字古今中外都很常见的。
“不是!”这孩子继续发扬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这个顺子以前不叫顺子,两年多以前忽然说自己叫顺子!”
“什么?两年前突然说自己叫顺子的?”我脑袋轰隆一下,把住孩子使劲摇,”他怎么死的?怎么会死了?“两行热泪潸然而下。(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