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混成旅团的一个步兵大队,从屋背山侧面向屋背山山腰处的守军阵地展开了进攻。千余日军层层展开,重机枪架在了山脚,开始不停的向守军阵地射击,以掩护步兵的进攻。千余人的队伍,从山上看下去,一片黄色淹没了山脚,然后这黄色渐渐向山坡上移动。
屋背山的山坡并不险峻,坡度也不大,阵地前的地面也清理过,虽说是进攻的日军没了掩护,但爬起来也更加省劲。日军在不宽的阵地侧面向上移动,到了阵地前二百米处,莫怀山下令开火。九十师是全军火力配备最好,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师,莫怀山一下令开火,阵地上轻、重机枪首先打响了。
十几挺轻重机枪吐出长长的火舌,子弹暴雨般向爬上来的日军扫去。机枪手们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这样的地型下,如何才能把武器的威力发挥出来,给敌人以最大的杀伤,这些射手们心中清楚的很,看着轻、重机枪都在扫射,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射击方式把这十几挺机枪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至。
除了轻、重机枪外,别的战士也扣动了手中武器的板机,用他们精准的枪法,把子弹射向进攻的日军。尤其是配备了狙、击步枪的十名狙击手,更是瞄着日军队伍中的轻机枪手和掷弹筒手,枪枪咬肉,弹无虚发。在守军凶猛火力的打击下,冲在前面的日军如同割麦子般倒下了一片。
台湾混成旅团的这些士兵,在前面的战斗中,领教过守军部队凶猛的火力,只是现在面对的守军,火力优势发挥的更好,射击也更精准。日军士兵齐齐的趴在了山坡上,纷纷用手中的武器对阵地上的守军进行还击。不过日军想从二百米外把子弹射进小小的射击孔,就没那么容易了,十分钟的时间过去,日军的伤亡在不断增加,而阵地上的一连只有十余人伤亡。
在山脚下观战的石本贞直少将在望远镜里看到部队根本攻不上去,不由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在石本贞直少将的命令下,本来停止射击的山炮联队又开始了炮击,越过女墙的炮弹,爆炸后四飞的弹片倒是给女墙后正在向下射击的一连战士带来了一些伤害。
半个小时之后,进攻的这个步兵大队丢下二百多具尸体退了回去,阵地上也有三十多人的伤亡。这些伤亡基本上是由日军炮击而造成的,还有就是掷弹筒打出来的榴、弹飞过女墙后爆炸造成的。战斗间隙,莫怀山把战斗情况上报了营长唐亦强,唐亦强接到报告就考虑着怎么对付小日本的这个山炮联队。
日军接着又连续发起了二次进攻,每次进攻都用山炮和迫击炮做掩护。一连把日军的这二次进攻都打退了下去,自己也伤亡近百人。打击日军最后一次进攻时,一连得到了营重火力连迫击炮的支援,营里的二十多门迫击炮一个齐射,就把日军山脚下的迫击炮阵地给端了。
端掉了日军迫击炮阵地,但对于日军的山炮阵地,唐亦强却毫无办法,向团长唐为民请求动用师重炮团的报告被驳了回来,理由是现在还不能暴露重炮团的火力。唐亦强无奈下也只能看着日军的山炮呈凶,好在阵地上的女墙坚固,抵挡了大部分炮火。
日军连攻了三次,不但没能攻下阵地,反而损失了几百名士兵,这让石本贞直少将憋了一肚子气。这时第十六师团也到达了台湾混成旅团身后,第十六师团的师团长牧野四郎中将把石本贞直少将喊到了临时指挥部。石本贞直少将来到牧野四郎中将的指挥部,进门后刚行了礼,牧野四郎中将就开始了训斥。
石本贞直少将一下被训斥的连头都抬不起来,牧野四郎中将狠狠的骂了几声“无能、废物”之后,才询问石本贞直少将为什么不同时对支那人的公路上的防御阵地进行攻击?石本贞直少将答道:“指挥官阁下,我的旅团兵力不足,实在无法同时对支那人的两处阵地展开攻击。”
台湾混成旅团的情况,牧野四郎还是了解的,石本贞直讲的也是实情,于是牧野四郎中将说道:“石本君,本间司令官阁下对我们寄与了厚望,我们要尽快拿下支那人的阵地,和支那人在祟左城下决一死战,所以不能再耽误时间。我命令你的旅团全力向屋背山阵地发起进攻,而我的师团会同时向支那人在公路上的阵地发起进攻。石本君回去准备吧,二个小时后,进攻将会开始。”
二个小时之后,时间己是下午三点,日军突然动用炮火同时对九十师的屋背山阵地和公路上阵地展开炮击。向屋背山阵地开火的不仅有几十门山炮,还有十几门15o口径野战榴、弹炮,而对着公路阵地上开火的不仅有75口径野战炮,还有重炮联队的几十门重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