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犬养健伸手想去摸沈月的脸蛋被她躲开之后,就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冷笑地端详着,“想让你爹活还是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沈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不动了,听凭犬养健挑起了她的下巴,紧闭的眼中泪水流淌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哈哈哈哈!”
犬养健得意的放声大笑,然后一下子扑倒了沈月,手伸向了他旗袍的纽扣。
就在这时候,屋门被人敲响了,而且敲的还很急。
突然想起的敲门声把犬养健吓了一大跳,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他停住动作,扭头朝着屋门的位置一声咆哮,“谁,不是说了不让来打扰我吗?”
门外响起了豺狼的声音,“队长,是我,豺狼。”
“是你啊,有事一会儿再说,我现在忙着呢。”犬养健听到是豺狼,于是火气小了点,他回过头来继续朝沈月伸出了魔爪。
门口外,豺狼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高声说道,“队长,我有急事,耽搁不得啊。”
犬养健翻身坐起,一边穿着上衣一边嘟囔着,“真扫兴,你就不能一会儿再来找我吗?”
“吱呀”一声,屋门被犬养健打开,他没好气的看了眼豺狼,责怪他说,“你怎么回事,不知道我忙着呢,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快说吧。”
豺狼一脸凝重,他沉声说道,“队长,土肥原机关长来了,说是有要紧事要找你,非要立刻见到你不可。”
“他来了,找我能有什么急事?”犬养健虽然这么说,但是土肥原贤二既然来了,他也不好不去接待一下,于是回身关上门,跟随着豺狼赶奔前面接待土肥原去了。
屋内,等犬养健走了之后,沈月躺在床上,眼泪泉水般涌了出来,刚才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但是对于她来说,不亚于几年,那种绝望的感觉让她想起来就全身颤栗。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沈月翻身坐起,她看了看绑住双手的绳索,然后低下头开始用牙齿撕咬绳索,但是那绳索捆得非常紧,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没法解开。
“怎么办呢,一会儿估计犬养健就回来了,我必须尽快解开绳索。”沈月急了,她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在屋内寻找着,看有什么东西能够利用上的。
在屋子里搜寻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她看到了犬养健挂在墙壁上的指挥刀,立刻朝墙壁走去,打算把指挥刀摘下来。
但是指挥刀摆放在墙边一张桌子上,沈月双手被捆着根本就够不到,她在桌子前转来转去,想着办法。
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上面木架上摆放的指挥刀,沈月弯下腰,钻到了桌子下面,然后朝起直起身体,将桌子抬了起来。
随着桌子的倾斜,上面摆放的东西顺着桌子迅速滑向地面,指挥刀也跟着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啷一声。
这响动把沈月吓了一跳,她担心会引来日本兵的注意,但是听了一番之后发觉,没人注意到这裏的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试探着用双脚将指挥刀鞘夹住,然后双手握住刀柄用力朝外拔刀。
铿锵一声,指挥刀被拔|出|来半截,那雪亮的刀身在屋内灯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寒光,让人都有点不敢直视。
沈月咬着牙将双手伸向刀锋,然后将绳索压在了刀锋上,然后开始来回拖动,开始切割绳索。
屋子内弥漫着哧哧的响声,随着沈月的忙碌,手腕上的绳索出现了破损,一点点开始被切开了。
“咝!”
沈月本来力气就小,从来没这么忙碌过,时间一长就控制不住动作了,手腕一晃,刀锋割到了手腕上,鲜血立刻喷溅而出,染红了刀锋和绳索。
咬紧了牙关,沈月强忍住疼痛,继续切割着绳索,他必须要在犬养健回来之前割断绳索,否则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沈月咬紧牙关,用力的切割着绳索,眼看还有不多的一点就要割完了,不由的心中一喜。
就在这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沈月顿时一惊,着急之间双臂奋力一挣,最后的一点绳索也被她给挣断了,沈月的双臂获得了自由。
从地上跳起来,沈月抓起那把沉重的指挥刀,挪到了门后,然后举起指挥刀等待着门外的人开门进来。
虽然因为时间的缘故地上的东西没法收拾,但是沈月也只能祈求对方发现不了那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