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强壮的男子把马车赶来后,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二十二只有些沉重的大纸箱子,被他们六个人非常卖力地给搬运到这两两马车上。紧接着,那个代号叫“苏北”的同志向王锋说他们急需这批药品,要紧急赶回根据地,就不在这裏久留,要先行一步了。
在听完这个代号叫“苏北”同志的话后,王锋心想:这个鬼地方,别说你们不想在这裏久留,我也不想在这个阴森可怖的地方待下去了,既然,他完成了组织上交办的任务,那就各自赶回去复命就是。
不过,在王锋和跟他前来接头交接药品的五个来自苏北抗日根据地的同志在分别离开之前,以同志般的情谊,一一地互相握了一番手。然后,站在十里坡通往大路上的王锋,目送着在往北的道路上那两辆渐行渐远的马车,这才转过身去,向着大路通往南边的方向徒步走去。
在路途上行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王锋才返回到位于舞乐门二楼走量尽头的哪一个包间之内。当王锋从墙洞里钻出来后,刚把墙洞上的山水画卷拉下后,转过身来,竟然发现先前被他派去十里坡打探山洞的宋富贵,此时此刻,竟然双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并且,还时不时地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见到宋富贵那一副熟睡的样子,忙诺了大半天感到筋疲力竭的王锋,在宋富贵对面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登时就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不过,当他伸手从胸口处摸出怀表拿出来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十分了。
看到这个时间后,王锋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在心裏大叫了一声不好:今个儿,刘敏下午五点放学,我忘记去接她了,不知道她是否一个人返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后,见到这么晚了我都还没有回去,会不会还在担心我呢。
其实,此时此刻,王锋最担心的就是,把刘敏一个人放在家里让他有些放心不下。登时,把所有的困意和疲惫感都赶走了,他在打了一个机灵后,随即站起身来,还不及跟一副蓬头垢面样子还在沉睡中的宋富贵打个招呼,他就独自推门离开,下了楼下。
走出舞乐门大厅前门的王锋,钻进停靠在大门旁边空地上的黑色轿车,发动了车子后,在这人潮越来越稀疏的街道上,开车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杯还要多。从不按喇叭的他,这一路疾驶而去时不时会按下喇叭。
把车子停靠在二楼小洋楼下的空地上,王锋赶紧从熄了火的黑色小轿车走了出来,抬头一看,见到整个二层小楼都是漆黑一片,楼上根本就没有开灯。
这要是放在刘敏自打进去后是不可能的,凡是他回来晚了,她所住临街的卧室房间里的灯都是会亮着的。感到有些大事不妙的王锋,二话不说,来不及查看门窗是否有什么异常,站定在门前的他,赶紧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在裏面随手关上了房门后,王锋根本来不及开客厅里的电灯,就藉着照在房间里的阴冷月光,“噔噔噔”地上了二楼,见到刘敏所住的卧室是虚掩着的,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看到这裏后,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王锋,在缓了几口气后,这才轻轻地推门而入。
这推开门不打紧,真是不推不知道一推吓一跳。进入房间之后,王锋竟然发现大床上被褥叠的是整整齐齐,床上根本就没有人。见此情景后,王锋一下子就懵了,心裏突然觉得刘敏这是一定出事了。
于是,在有些惊慌失措之下的王锋,赶紧打开了房间的电灯后,藉着明亮的灯光,他扫视了一遍这个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并把房间裏面可以藏得下人的地方都一个不落地搜寻了一遍,结果却是除了他之外便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心裏隐隐然感到有些不安的王锋,这下子就慌了神,感觉他的世界一下子就崩塌了一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整个人愣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当六神无主的他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大床前后,余光瞥见在床头柜上放着一黄色牛皮纸的信封,于是,他赶紧走了过去,伸手把那信封放在了眼前,信封中间的四个清秀的钢笔字映入了他的眼帘:峰哥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