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那,那我们出去了。谢护士,咱们两个人出去吧,这王科长轻易不发脾气的,这一单发起了脾气,定然是咱们刚才把他给惹火了,正所谓:‘眼不见,心为净’,就别再把他给激怒了。”李晓丹见到王锋衝着自己黑着一张脸,脸颊上挂满了愤怒的神色,她这才意识到油他发起的“扎针游戏”有些过头,跟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幼稚园小朋友似的,低垂下头来,拉了一下站在她右边的谢莹,轻咬红唇,张开樱桃小口,有些自责地提醒道。
听完李晓丹的话,谢莹觉得李晓丹说的话不够全面,因为刚才是他们俩和赵巧云一起用扎针吓唬王锋的,要是把王锋给惹生气了,应该是把她们三个人都一起赶出病房才是,可为何王锋把他们俩给赶出去,却唯独留下了赵巧云呢。
不过,这个疑问只是在谢莹的脑袋里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当她回过神来时,李晓丹已经拉起她的手往房门口走去了。
当整个病房之内只剩下王锋和赵巧云两个人后,为了防止有人拍在房门上购透过门缝偷听他们接下来的谈话,王锋嘴上却用得理不饶人的人奚落着站在床前背对着房门的赵巧云,而他却用没有负伤的那一只手,把食指放在床沿铁制的横柱上,像是一个发报员似的,用十分有节奏地拍子敲打着,而站在床前的赵巧云,却是认真仔细地听着。
当王锋用是指敲打完毕后,赵巧紧云紧接着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着抱歉的话语,另一边随即伸出她的一只手,把食指同样放在床沿铁制的横柱上,同样轻声敲打起了有节奏的拍子来。
他们两个人并不是在没事儿闲得无聊敲打床沿玩儿,而是用他们之间在非正常情况下启动“摩斯密码”模式进行对话和交流。
就这样,过了大概有三分钟左右,王锋用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伸进自己胸口处紧紧摸着那只老旧的怀表,嘴巴里哼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当即,他的那只手里就多了一只火柴盒,从胸口处拿出来,放在了赵巧云的手里。
而赵巧云把火柴盒拿到手里后,轻轻地打开一看,裏面竟然都是微型相机拍摄出来的胶卷,当即心裏高兴地恨不得又蹦又跳一番。因为这一只小小火柴盒里的胶卷对于她来说,对于整个江浙地区的军民朋友来说是太重要了。在她看来,攥在她手里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用火柴盒装着的微型相机的胶卷,而是江浙地区上千万军民的身家性命。
可能赵巧云过于激动,待她把那只火柴盒收起来放到上衣裏面的口袋后,脸颊挂满笑意和喜色的她,慢慢地俯下身子,把她的性感的红嘴唇,凑到正闭着眼打哈欠的王锋的脸颊上,“吧唧”地亲了一口,继而转过身去,羞涩地低下头,用手握着嘴巴,飞也似地奔向房门,待房门被打开后,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站在病房门外的李晓丹和谢莹,由于赵巧云把门从裏面关的很严,透过门缝往裏面看只能够看到影影绰绰的东西,根本就看不清楚。于是,她们两个人在对视了一眼后,心有灵犀地把各自的一只好使的耳朵贴在了彼此面前的房门部位,想要探听一下此时病房里,王锋会跟赵巧云说什么话。
对于李晓丹来说,她今个儿虽然和自己的情敌和好如初了,但都是因为彼此紧张和牵挂王锋的安危才冰释前嫌,一起翘了班结伴而来。可无论到什么时候,情敌永远是情敌,即便是握手言和,这一点都是不会有丝毫改变的。
至于谢莹,她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王峰和赵巧云他们两个假扮情人的关系,还以为王锋是要单独对赵巧云询话呢。果不其然,从房间裏面传来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能够听个大概的话,在进入到她耳朵里后,跟她刚才的想象一模一样。
而当小野贞子回到了她和自己的兄长所居住的寓所后,刚走到二楼,就遇见了她的哥哥小野伸二。平日里从容淡定的小野伸二,此时却是布满了焦急的神色,这让回来的小野贞子感到有些奇怪。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野贞子走到小野伸二面前,略带着好奇地关切问道。
“贞子,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问一下,我放在书房裏面书架上的这台微型相机裏面的胶卷去哪儿了,你知道吗?”小野伸二把攥在手上的那台微型相机打了开来,放在小野贞子的面前晃了晃,情绪有些激动,心情极为迫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