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腿……”王锋见到那三个军统分子从刑具架上放下来,又解开了他们身上的镣铐,觉得应该给他们三个人创造一个逃跑的机会才是。于是,在过了片刻的功夫后,他突然弯腰伸手捂着左侧的膝盖,呲牙咧嘴的惨叫道。
原本都各就各位站在原地,手中拿着小本子和钢笔的那四个警员,以及站在王锋身侧的张天丰,他们五个人见到王锋弯腰手扶膝盖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后,当即就快步围拢了过去,故作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嘘寒问暖了一番起来。
“王副总指挥,您,您这是怎么了?伤到膝盖了么?”张天丰走上前去,站在王锋面前俯下身去,关切地问询道。
“长官,您,您这是伤到哪儿了?是不是这审讯室太过于潮湿引起小腿膝盖疼痛了?”其中张天丰手下的一个警员,和其他三个警员围拢到王锋的身前后,故作一副很是懂行的样子,服下身子,双眼盯着王锋手捂着膝盖,用试探的口吻,恭敬地问询道。
“就是,就是,长官,我们警察局办公大楼地下一层的审讯室,阴暗潮湿。以前有个警员腿部不好,警察在地下一楼的审讯室值班站岗,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在医院被查出了风湿性关节炎。以卑职之见,长官,您现在应该把审讯的工作交给我们队长来处理,卑职愿意陪同长官您到医院走一趟,让医生给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万一情况严重了,我们可是担待不起啊。”另外一个尖嘴猴腮的警员,凑过脸去,当即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拍起马屁道。
见到自己的这个“假动作”终于吸引来了张天丰和那四个警员的注意力,并成功地把他们吸引到自己的身边来了,在他看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过,王锋看着站在眼前的他们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这一番话,没有一个人说的话是靠谱的。在他看来,还是自己事先想要的托词和借口靠谱一点。这两下里一比较,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长官和下属的区别。
“你们几个人刚才说的都不是,我只是刚才由于在这间审讯室里站的时间有些长,这左腿膝盖有些酸麻了而已。在我临来之前,我在特务处的审讯室,足足站了四个小时审讯抓捕到的五名抗日分子。这次,又在你们警察局的审讯室站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这支撑脚左腿还是不酸麻的话,这才让人觉得奇怪呢。”王锋依然如故地保持着弯腰伸手捂着左腿膝盖的姿势,用余光扫视了一眼围拢着站在他面前的张天丰和那四个警员后,这才娓娓道来了他早已经事先打好的腹稿,并故作黯然神伤地说道。
待王锋的话音一落,他便微微地向上抬起了头来,在不经意间,用余光扫视了一番站在对面不远处那三个获得自由身的军统分子,朝着他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要抓住这个大好的时机,现在就可以立即马上开始行动了。
在听完了王锋终于他们七嘴八舌猜测了一番后,这才道出了实情,当即张天丰和那四个警员俱都颇为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都没有猜对王锋到底是为何而有这一番举动,原本拍得这一通马屁却没拍到正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