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一直保持着前倾着身子的那个女仆人,在听完了自己男主人的吩咐后,她忙不迭地用日语应答了一声道。
待这个女仆人应答完毕后,她便拿起放在矮桌一角的一只小酒壶,往摆放在小野伸二面前的那一只空酒杯斟满了清酒。
而另外站在小野伸二右侧的那个女仆人,则轻轻地挪动着身子,站定到小野贞子与王锋之间身后的位置上后,便伸手从拜访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位置上的那一只酒壶给拿了起来,分别为他们两个人面前的空酒杯裏面也斟满了清酒。
这两个貌美如花身着淡和服、脚蹬着木屐的年轻轻轻的女仆人,在倒完了酒以后,就手持着那一只小小的酒壶,站在原地继续跟一根电线杆子似的一动不动了。
紧接着,小野伸二见到他们三个人的酒杯里都斟满了他托人从北海道捎来的清酒后,先是扫视了两眼矮桌上摆满了的盘盘碟碟、瓶瓶罐罐、汤汤水水,随即抬起头来,面朝着相对而坐的王锋和小野贞子他们两个人,面带微笑地说道:“王锋君,贞子,今天就咱们三个人聚在一起,今个儿晚上,谁都不许谈一句公事,咱们就好好地谈一谈私事,你们两个人的终身大事。我提议,为咱们三个人能够坐在一起吃这一顿家宴而干一杯。”
话音刚落,小野伸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在举起了酒杯后,专门面朝着王锋,又补充了一句,说道:“王锋君,我们这杯子裏面的酒,可是我在几个月前,专门托往来于我们日本本土和上江市之间做贸易的一个日本商人,捎来的产自我的家乡北海道的清酒,可好喝的很呢。”
刚把这一番话说完的小野伸二,随即就举起酒杯放在嘴巴前,萎微眯着双眼,砸了几下沾了几杯中清酒的嘴唇,细细地品味了一番后,这才终于仰起脖子,把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了。而坐在下首位置上的王锋,见状后,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和怠慢,也赶紧端起了身前矮桌上斟满了清酒的酒杯,倒进了嘴巴里,跟喝凉水一样进了肚子里去了。
在王锋的印象之中,产自日韩的清酒度数不高,大体上就跟啤酒的度数相当而已。不仅度数低,着口感也干涩无比。他喝这么快,也是为了不让着清酒干涩的味道在自己的嘴巴和嗓子里停留太久。
在前世自打从一名国安特级侦查员负伤回家复员后,王锋有事没事儿的就喝起了小酒。太贵的酒买不起,这度数高而又价格便宜的二锅头和烧刀子,就成了他解闷时的专供酒了。
这几年喝下来,再解闷的同时,也练就了王锋的酒量,平时,喝上个两三斤高度数的白酒,眼不花,能走路,说话不糊涂,也不耍酒疯。可以说,在跟他交往的几个酒友,都夸赞他不仅酒量高,着酒品也没得说。
所以说,让小野伸二夸耀的产自他家乡北海道度数不高的清酒,在王锋眼中就跟喝凉水一样。当然了,从口感上来说,还不如甘甜可口的凉水好喝呢。但是,王锋为了应付过去,不愿意喝清酒的他别无他法,就只好采用这个速战速决一饮而尽的笨办法了。
而小野贞子平时就没有饮酒的嗜好,不过,这一次,当她看到自己的哥哥小野伸二把产自他们家乡北海道的清酒十分痴迷地一饮而尽了。同时,她又瞧见与自己相对而坐的王锋,也十分干脆利落地把杯中的清酒给喝干净了,她觉得自己要是蜻蜓点水似的抿一小口的话,肯定会被自己的哥哥小野伸二和自己未来的夫婿给瞧不起的,这头一个酒,怎么着也要干掉才是。
想到了这裏后,小野贞子就轻咬了一下嘴唇,狠了狠心,抱着一个豁出去的心态,一鼓作气,颤巍巍地伸出右手,端起搁在她身前矮桌上的那一杯清酒放在了樱桃小口前,缓缓地闭上眼睛,紧接着,微微地轻启红唇,慢慢地杨起了脖子,猛地把杯中的清酒倒进了张开的嘴巴里。
只听到,“咕咚”一声,小野贞子都有些不受控制地把充满空腔里的清酒,给硬生生地咽进了肚子去了。紧随其后,可能是由于她第一次喝酒喝的有些过猛,还冷不丁地打了个嗝。
在这第一杯清酒下肚之后,王锋和小野伸二他们两个人都面如常,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醉意。不过这第一杯酒下肚之后,可是害苦了不胜酒量的小野贞子了。只见她刚喝下那一小杯清酒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见她已经是面泛红晕,双颊绯红,脑袋开始有些眩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