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锋和李晓丹他们两个人,并肩走在了停靠在76号特务处办公大楼前院子一个不起眼角落的那辆黑轿车前排的驾驶和副驾驶座位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都目视着前方,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后,等得有些心浮气躁的李晓丹,觉得要是在这么僵持下去的话,估计等到天黑了,恐怕王锋这个倔强的榆木疙瘩也不会主动找他说话的,就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怎么,王大处长,自从我们两个人上了车之后,你怎么保持着沉默不语的样子一句话也不吭声呢,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这一次受到我父亲的嘱托,带给你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消息么?”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李晓丹,轻咬了一下嘴唇,扭过恋曲,望着坐在旁边驾驶座位上的王锋,饶有兴致地问询道。
待李晓丹的话音一落,刚才还保持着正襟危坐姿势的王锋,慢慢地转过头去,看着坐在旁边似笑非笑的李晓丹,颇不以为然地说道:“李大小姐,既然是站长让你带给我的话儿,虽然谈不上十万火急,但我猜测定然也是十分紧要的,你要是不想说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听完王锋这一番一语切中要害的话后,李晓丹当即就紧皱眉头,瞪着一双杏眼,虎视眈眈着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王锋,气愤不已地声讨道:“我说,王大处长,你能不能够放下你夜郎自大的样子行不行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跟我这样的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刚才,我不就是未经你的允许进入到了你的办公室之内,把睡在梦想里的你给吓醒了么,你能不能够大度一点啊。”
坐在驾驶座位上的王锋,并没有被李晓丹说的这一番看似颇有道理的说辞所打动,而是摆出了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说道:“我的李大小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并不是因为你擅自闯入了我的办公室而生气,而是你这样贸然行事的话,知不知道由此引发的严重后果呢?”
“严重后果?呵呵,王锋,你别小题大做好不好啊。我不就是在没有得到你准许的情况下进入你的办公室了么,就算是你拿出咱们76号特务处的管理条例来处罚我的话,顶多也就罚几个大洋而已,至于你说的这么严重么,不要吓唬人好不好,本小姐可不是被人吓大的。”李晓丹原本以为自己服一下软,此事也就过去了,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锋竟然揪住此事不放,还变本加厉地想要借题发挥,气愤不已的她,当即冷笑了两声,颇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的李大小姐,刚才我说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这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而是我的真心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我现在的女朋友是谁?”王锋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旁边面带着气愤之情的李晓丹,很是认真地问询道。
“王锋,王大处长,你不说这个我还不生气,你说起这个来,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怎么就连个招呼都不打,无缘无故地把巧云姐姐给抛弃呢?你真是一个见利忘义始乱终弃的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为了能够让自己在汪伪政府平步青云,巴结起了日本人,跟驻上江市的日本宪兵司令部梅机关的机关长小野伸二的妹妹小野贞子谈情说爱,我还听说,你们两个人再过几天马上就要订婚了。”
“在这裏,作为你在76号特务处的搭档,我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们都是军统特工,我的任务是潜伏在特务处内部搜集情报,至于升官发财,不是我们这样的人所考虑的问题。”李晓丹本就心裏窝着火,突然被王锋问的这个问题给引燃了窝在心裏的怒火,她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义愤填膺地向王锋责备了一番说道。
“我说,李大小姐,你能不能够不要动不动就发这么大的脾气呢,你以为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么?就凭你这几年对我的了解,你认为我王锋是这样的人么?好了,在我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做的前提下,你这么看我,我也不怪你。”
“好了,我在问你一个问题,现在日本人在东方战场上处于守势阶段了,你觉得现在特务处里的情报重要还是日本宪兵司令部和梅机关裏面的情报更重要?”王锋听到李晓丹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他一番后,这让他倍感无奈,在轻叹了一口气后,情绪略显激动的他,先是反问了李晓丹好几个问题,紧接着,待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后,语气和缓地问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