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锋君,贞子,你们两个人终于来了。你们看看,现在都已经有不少上江市的社会风流赶来了,你们怎么才来啊。你们俩赶紧进去,让惠子带着你们去一楼的化妆间,把你们身上的衣服都脱掉,穿上昨天晚上你们两个人买来的西服和婚纱。”
站在六国饭店一楼大厅门口处迎来送往的小野伸二,远远地看到了王锋和小野贞子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慢慢悠悠地走过来之后,脸颊上挂着焦急神色的他,赶紧招呼他们两个人走到近前,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他们俩,叮嘱了一番说道。
紧接着,王锋和小野贞子就跟随者站在小野伸二身侧的女仆人惠子,走进了六国饭店一楼大厅的大门,赶往了位于一楼宴会厅西北角的那一间化妆室。
由于这一楼偌大的宴会厅只有这一间化妆室,毕竟,男女有别,总不能够让还没有成为夫妻的王锋和小野贞子他们两个人共用这一间化妆室,同时进行换衣服吧。
很快就发现这一点的王锋,就主动提出来,先让小野贞子进去换上婚纱,而他则在化妆室门外候着。等到小野贞子把婚纱换好了出来,他才进去换上早就准备好的那一套西装。
在惠子和小野贞子她们两个女子走进了化妆室,并从裏面把化妆室的房门给拴上了之后,王锋就独自站在化妆室门外等候。其实,在化妆室外除了王锋他之外,还有四个穿着便装的日本宪兵队的士兵,也就值昨天晚上被他跟小野贞子洗刷欺骗的那四个倒霉蛋的日本宪兵队士兵。
其实,王锋之所以提出来要站在化妆室门外等候,不仅是因为化妆室他跟小野贞子不能够同时进行换衣服,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可以趁此当口,观察一下这个被小野伸二布置停当的刘国饭店一楼宴会厅,到底安插了多少人手,这布置的环境和格局是怎样的。万一地下党组织的同志今天晚上有所行动而被发现的话,也好就此能够帮助他们在最快的时间逃掉。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这个道理。
在观察了一番一楼宴会厅的宴会布置和环境,以及在一些重要位置上安插的人手后,王锋终于做到了心中有数,都一一地记在了脑子里,生怕忘记了的他,还破天荒地头一次在心裏默念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处,处长,您,您总算是来了。您,您叫我带着咱们特务处行动队的兄弟负责这六国饭店外围当即警戒工作。可是,在十几分钟前,我赶到了这裏以后,外边五百米以内的警戒任务被小野大佐阁下交给马三水他们警察局的第一和第二巡逻大队的人了。你看,咱们特务处行动队的一百五十号兄弟该怎么安排。要不要,我叫兄弟们先回去,反正这种苦差事有警察局的那一帮警员们负责,也省的咱们特务处操心了。”正当王锋准备转过身去面朝着化妆室房门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三四米开外传来了张明义气喘吁吁地说话声。
待张明义的话音一落,王锋就目视前方抬头看去。他看到张明义正一路小跑着走到了他的跟前。于是,他在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后,一脸严肃地条分缕析道:“负责六国饭店外围警戒的工作,我之前向小野大佐阁下提及出此事,我向他说过叫咱们特务处行动队的兄弟们来负责,我感觉是比较放心和稳妥的。小野大佐阁下怎么会叫警察局的那一帮酒囊饭袋来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呢,这裏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想这肯定是马三水自作主张的。”
“张队长,你想想看,这裏可是法租界,这治安维护的工作应该是他们法国的巡捕房的职责范围,怎么轮也轮不到他马三水的头上。而咱们特务处行动队本就是穿着便衣来执行任务的,即便是遇见了巡捕房的人,他们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的。这出动警察局可见就不一样了,这定然会引起巡捕房的不满,到时候,发作街的领事馆要是抗议到日本宪兵司令部的话,这可就是一个外交问题了,这个马三水这下恐怕篓子是要捅大了。”
在王锋分析完毕后,他转念一想,定了定神,叮嘱了站在近前的张明义,说道:“这样,张队长,你先出去找到马三水,把我刚才分析的话给他说清楚说明白了,他肯定会马上把警察局的第一和第二巡逻大队给撤走的。到时候,你再带着咱们特务处行动队的兄弟们给顶上他们的岗哨就是了。你放心,待会儿,我会向小野大佐阁下汇报此事的。再者说了,我可是还兼着‘抓捕抗日分子行动副总指挥’,马三水的警察局也要听从我的调遣,你不用怕他的。”
待王锋的话音一落,刚才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张明义,直到这个时候才安下心来,他当即就站直了身子,掷地有声地回答道:“处长,你放心吧,只要有你为我们行动队撑腰,我们行动队的兄弟们就不会惧怕马三水他们警察局的巡逻大队。我这就马上出去按照处长您的吩咐去办。”
当张明义回答完毕后,就转过身去,又一路小跑着走出了六国饭店一楼的大厅。在把张明义给送走了之后,不大会儿的功夫,小野贞子换号了婚纱并且化了妆容,在惠子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而王锋则一个人走进了化妆室换西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