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将近半个小时左右之后,王锋把车子开进到了李公馆的院子大门前,坐在驾驶座位上的王锋看到前方两米远的地方就是紧闭着的院子大门后,就赶紧踩了一下急刹车,他摇下旁边的车窗,探出头来,衝着前方紧闭着的院子大门喊了一声道:“李公馆里有人没有啊,快来给我开一下门,我是你们家李老爷的朋友,我叫王锋。”
“你们家小姐在舞乐门喝醉酒了,就在我的车子里,我是把你们家小姐给送来了,你们听到了之后,赶快开一下门放我把车子开进去。”
前段时间,自打得知了李伯儒就是上江市军统站的站长之后,他每一次开车前来,李公馆院子的大门都是敞开着的。
并且,大门外专门有一个人前来指引着王锋开车进入院子去。而这一次,却大为不同,王锋看到院子的大门是紧闭着的,而且大门外边也没有专门安排人前来迎接他的到来。
由此,他便暗自判断出李伯儒定然因为刚才的通话内容而生了他的气,想要给他一个颜色看看,就让他在大门吃一个闭门羹。
虽然,王锋在来的路上千思万想也没有想到李伯儒会给他来这一套,但是,他却已经做好了迎接各种突发状况的充足准备,而且,他现在手上还有一个不得不令李伯儒低头的软肋,那就是此时此刻还在浓浓的醉意里昏睡在旁边副驾驶座位上的李晓丹。
对于李晓丹的重要性,王锋自然是心裏比谁都清楚的。李伯儒早年丧妻,至今都没有再续弦,为的就是不叫他的宝贝女儿李伯儒受后妈的气。
至于外室,李伯儒身为一个男人自然也有他正常的生理需要,加上他明面上是上江市商业界的名流人士,背地里又担任着上江市军统站站长一职,自然是有大把的钞票在外边供养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来满足的他身为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
至于李伯儒在外边搞了几个外室养着,是没有人知晓的。在上江市军统内部,这只是一个流言蜚语而已,任何人都没有拿出过一个确凿的证据。就连王锋这个搜集情报工作的高手,连蛛丝马迹也没有查出来。
由此可见,其隐藏程度之深,绝非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毕竟,李伯儒当上上江市军统站的站长一职,就说明他的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不管怎么说,李晓丹是李伯儒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他最最亲爱的宝贝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王锋觉得现在李伯儒的女儿在他的手上,应该不会拿他怎么着的。
不过,王锋也只是往最坏里想,他并没有想要加害李晓丹的意思。更何况,是现在李晓丹还喝酒昏睡着,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断然是做不出来的。
在从一侧的车窗探出头来,衝着前方两米开外紧闭着的李公馆院子大门喊了那一番话后,王锋看到裏面好像有了动静,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一个人走路极快的声音,由近及远,慢慢地听不见声音了。
观察到这一情况后,刚才还担心生了气的李伯儒闭门不见不给他开门,让他在门外吃一回闭门羹呢,这下子,听到有人前去通风报信之后,他这才安下心来,暗自觉得用不了多长时间,李伯儒就会带着人前来迎接他进去了。
一想到这裏,把头收回到车厢裏面的王锋,心裏还有一丝丝的小兴奋劲儿。
背靠在椅背上的王锋,在坐等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后,透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到院子紧闭着的大门“砰”地一下呗人从裏面打开。
紧接着,就从裏面走出来两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外套的男子,而李伯儒则是穿着一件厚实的黑色风衣,在一个戴着眼镜、二八分的发型、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的陪伴下,朝着停靠在距离院子大门两米开外的王锋所在的这一两黑色小轿车,行色匆匆地走了过来。
“王锋老弟,刚才,我在书房里打了一个盹,睡了过去。刚才跟你通电话的孙秘书就没有告诉我。就在几分钟之前,我听看大门的一个下人说,我的宝贝女儿就在你的车里。而且,是在舞乐门这种歌舞升平的地方喝醉了酒,她现在还好吧。”李伯儒走到了王锋这一侧的车门前,伸手指了指站在他身侧的那个戴着眼镜、二八分的发型、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向王锋介绍了一下,紧接着,用略带着几分担忧的口吻,十分客气滴向王锋询问了一番说道。
坐在驾驶座位上翘着二郎腿的王锋,看到站在车窗外的李伯儒那一副昏花的老眼,一个劲儿地往他车厢裏面打望,一下子就猜到了李伯儒这是在找他的女儿呢,想要看一看他的宝贝女儿是否在车厢之内。
“李先生,说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今个儿,我在舞乐门的一个包间内之内请客吃饭,不曾想往处里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今天就不回处里了。可恰好接电话的人是李小姐,她在得知了这一情况后,非要赶过来吃饭。后来,我拿几个朋友有些把持不住,就比平时多喝了一些红酒,李小姐就喝多睡着了。”
“我一看,李小姐喝多了,不能够在舞乐门休息啊,我就想着往您这裏打个电话,提前说一下,免得让您老担心。可是,我这话还没有说几句呢,接电话的孙秘书就跟我说话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