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这个老五，打了大胜仗是不错，但他那支部队有枪有炮，武器弹药充足得很，可却不是从我们或者张汉清那里得到的，而且根据情报所说，连军粮他都没有问张汉清要过！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听到最后一句，江夫人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他完全自给自足？一个师的兵力，居然可以自给自足？怎么做到的？”

江光头朝秘书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等秘书走远，江光头的表情变得严肃，道：“夫人，张汉清虽然东北易帜，接受我们国民革命军的整编，但东北军将领只忠于张汉清，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国家尚未统一，任重！道远啊！”

“现在，张家又出了这么个张汉申，在黑省打得岛国关东军满地找牙，按理说我应该高兴才对，但……高兴不起来啊！”

江夫人微笑道：“忠政，你大概不是因为张家的老五武器装备来历不明而不高兴吧？你是在担心，这个张汉申难以掌控？”

“知我者，夫人也。”江光头苦笑一声，“张汉清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此人虽然在东北军拥有极高的威望，但东北军从奉天被岛国人武装夺取之后，就算已经废了，我担心的就是张汉申！”

江夫人沉吟片刻，道：“据我所知，张汉申羽翼未丰，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不如派几个忠心的人，以爱国青年的身份投入到张汉申的麾下，我觉得你应该挑几个年轻、有头脑、有较高的指挥能力的忠心之人。一旦他们在张汉申那里获得重用，甚至成为重要骨干，试问将来怎么不能掌控张汉申的这支队伍呢？”

江光头终于笑逐颜开，道：“还是夫人聪明！此招甚妙，此招甚妙啊！”

江夫人道：“那你打算挑谁呢？”

江光头思索片刻，道：“戴桉斓，黄浦第三期，参加过北伐，有相当优秀的指挥作战的经验。”

“王尧武，黄浦第三期，参加过第二次东征，参加过第二次北伐！作战勇敢，是个人才！”

“张灵浦，黄浦第四期，参加过北伐，凭战功累积，成为团长，指挥能力突出！”

江夫人惊讶道：“这些人你也舍得放到张汉申那里去？”

江光头点头：“为什么不舍得？！如果他们不是足够优秀，又怎么可能成为张汉申那里的骨干力量？如果派一些庸才过去，有什么用呢？”

“话虽如此，但还有一个问题，这几个人都是黄浦出身，而且都是在军中任职的现役军官，你派这样的人去，张汉申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收下！”

江光头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凌厉的光芒，笑道：“他若不敢要，足以证明此人根本不足为虑，我姓江的还真就看不上他！他若敢要，我倒还忌惮他几分！”

“他若真要呢？”

“真要的话，算我为抗战出力了！我姓江的，也不是汉奸卖国贼，为了华夏复兴，尽一份力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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