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冉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地一疼,而炮营的老徐则是颓然跪地,啥话都说不出来,忽一会,突然对着后面还在死命拉炮的手下,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快点上来,给老于他们报仇!”
拉炮的炮兵们一听,好像突然那山炮轻了不少,奋力向上拉了不少,老冉也让后勤的炊事班和卫兵也去帮忙,才算是把山炮拉到指定位置。
时间已经是很紧迫了,鬼子虽然被炸了一辆坦克,还有三辆,正碾过第一道防线过来了,眼见着就要冲上第二道防线了。
而跟在后面的几门步兵炮,不停地进行仰角发射,类似曲射炮,又或者像大号的迫击炮,在用炮火压制中国守军。
炮营老徐不停地催促着手下几个炮长,快点快点,来不及了,三门炮分三个地方,架起来就打,连调试都没有时间了。
反正是平射坦克,左中右三门炮刚好一门对一辆坦克,“轰轰轰”三炮过去,都落空了,实在是太紧迫了。
不过几个炮长在弹药手装填炮弹时候,马上进行调整,第二轮的三炮过去,有两炮给打中坦克了,另外一炮是响了,但没有打出去,在炮膛里炸了。
阵地上一边是欢呼打中了坦克,一边是心疼那门炸膛的山炮,毕竟这种老式炮打步炮的炮弹太危险了。
这一炸膛,等于旁边的炮长和弹药手们全部被炸死了,老徐的心里在滴血,但还是继续下着命令:开炮!开炮!
那两门炮的炮手们,冒着同样被炸膛炸死的极大危险,视死如归地装填炮弹,每一次的击发,都是未知的死亡在召唤。
那三辆坦克被击中两辆,剩下的一辆倒是没有掉头就逃,这个时间逃走,等于把最薄的屁股给露出来,给人家炮兵来打。
再说,坦克跑得再快,也跑不过炮弹的速度啊。
所以,还不如像个拳击手一样,避开对手的拳头特别是勾拳,最有效的不是后退和后仰,而是向前,把头顶上去,把身体贴上去,让对方失去挥舞拳头的空间。
这个俩坦克就是这么想的,加大马力朝着守军的腹地冲了过去,离对手的炮越近,就越安全,最好是马上能到达面前,那样就可以直接撞过去,撞翻掉守军的山炮。
可是,守军的步兵不会给这两能动的坦克的机会了,本来准备着炸四辆坦克的爆破手们,现在只对付一辆坦克,自然是轻松多了。
当这辆坦克越过第二道战壕,正达到第三道壕沟时候,埋伏在壕沟里的爆破手,上前就用集束手榴弹炸断了它的履带。
炸停坦克后,还剩下的两门山炮来不及去继续炸坦克,因为坦克背后的鬼子九二步炮开始发炮了。
他们一看到守军竟然也有炮,骤然紧张起来,几乎所有的四门炮全部对准了守军的炮。
鬼子两门步炮炮对中国军一门山炮,而且都是在几百米内的近距离里,这实在是太惨烈了,就好比两人对一人拿着刀互捅,没有任何的防备和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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