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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三狗心情大好,免不了和一群群赶来的亲友们喝酒聊天,本身三狗独特离奇经历,就让大家非常感兴趣了。
三狗面对这些老乡亲友,谈心甚浓,几乎是有问必答,从离家后做挑夫,到军校去读书,一直到这一年来和鬼子打仗。
只不过把一些酸楚的、血腥的、残忍的事情都弱化了,甚至是一笔带过或是不说,即使是这样,对于几代人几辈子都不出这个山窝窝的人来说,也是比戏台子上面的戏还要精彩。
本来三狗的病还没见全好,是不能喝酒的,但从昆明到上饶这几天看来,三狗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了。
杨慕华作为医生和妻子,都跟三狗说了,喝酒可以,但千万不能喝太多,因为这个头疼病,很容易被酒精诱发的。
三狗自然也是知道,但在热情似火的亲友面前,既然开了口喝酒,就不能太拘谨了,不然会被人说是摆官架子的。
只能是自己尽量不寻酒喝,杨慕华听不太懂三狗他们老家的土话,这种话以中国古语为基础,辅以本地几千年演变下来的各种俚语,外人听起来,完全像一门晦涩的外语一样。
对于这种自动加密的语言,杨慕华和三狗相处了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即使是有兴趣学,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只能学一点皮毛,稍微能听懂一点日常用语。
因此,杨慕华大部分的时间是和三狗妹妹春花在一起,春花现在和四狗在罗城中学里读中学了,国语还是能说的,虽然说起来很拗口,但能沟通。
相对比杨慕华那一口京片子的字正腔圆范,三狗的国语就很一般了,不过他经过这么多年在外面的闯荡,接触了大量全国各地的人,国语相对来说,还能过得去。
春花则就显得很业余了,没办法,这里的老师都是用土话教学的,读诗读课文都是用土话读的,可以想象一下,是个什么样的画面。
因此,两人找到了彼此的需求,就是互相学习对方的语言,竟然两人都上瘾了,乐此不疲,遇到好笑的,就笑成一团。
四狗是男孩子,对学语言没有什么兴趣,倒是整天缠着三狗的卫士江忠汉,问这问那的,都是部队里事,还有打仗的事。
两个人的过于都是乡音浓郁,小江是湖南人,江西湖南挨得近,两边的方言倒是有一点相通,还能交流得起来,不行的话,就手脚乱划来辅助想要表达的意思。
还有是对枪弹有着极为浓郁的兴趣,一把退掉子弹的驳壳枪,现在都被他拆成个鬼样子了,装不回去,可一到人家小江手里,瞬间就像变戏法一样,一把整枪就出来了。
这个更是让四狗受不了,两人凑在一起,把一把驳壳枪都要玩脱皮了,后来四狗不满足于空枪,想要打真弹来试下,但这个小江死活不同意,部队纪律还是要有的。
和尚则是一直跟着三狗,三狗他们也没有说他是出家人,再说现在和尚一点也看不出是出家人了。
穿戴和三狗他们一模一样,都是便装,头发也长出来了,平常吃饭,只是告诉别人不喜酒肉烟等东西。
但真有人布菜,比如三狗奶奶这样辈分的人给他夹肉,他也不推辞,也能吃一点,遇到三狗喝多了,也会帮着三狗挡点酒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