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从头至尾都透着一股子不对劲的味道,这是他以前没遇上过的,显得很不正常。
这厮越想越觉得不对头,越想越觉得他的想法有道理,难不成这次活该他发财?正好碰见的这个年轻女人,就是军统悬赏要抓的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身上的伤不怎么疼了,掉过头又朝着来路上行去,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认出来,把他给抓了。
这货还是有点心眼的,并未因为他这个猜测,马上就跑去报告,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的猜测是错的话,万一要是跑去找军统的人报告的话,军统的人一查不是,到时候他铁定还要倒霉,谎报军情赏钱领不到,挨顿暴打是铁定的事情,弄不好还可能会被扔到监狱里去。
所以他决定即便是冒点险,也必须先搞清楚再说,于是他掉过头来,又朝着那个小院所在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这厮靠近了史玲所在的小院之后,并未立即就贴过去,而是看看天色,这会儿已经开始微微亮了起来,于是他就先找了个地方避雨,正好这会儿雨也小了一些,这厮找了坍塌了半边的屋子,躲入屋中避雨,还找了半拉破席子,铺在破屋子干燥的地面,伸展身体躺下歇会儿。
可是这一躺下,就又触碰到了背上挨了棒子的地方,疼的龇牙咧嘴,嘴里面就又小声咒骂了起来。
就这么这厮浑身湿漉漉的团成一团,缩在坍塌了半边的破屋子里,硬是挨到了天亮,又冷又饿,想睡也睡不着,既兴奋又有点担心,满脑子都是那五百大洋。
他说起来是本地人,但是以前并不是重庆市区的,只是去年才来到重庆市区,好不容易找了个码头投靠,当了个袍哥,平时靠着给人挑水过活。
可是因为他手脚不干净,嘴巴也不干净,给人家挑水的时候,有时候瞅准机会,偷偷的晚上摸到雇他挑水的人家家里,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有时候遇上家里只有年轻小媳妇的时候,还调戏人家。
结果有一次偷人家东西的时候,被人家当场按住,一顿好打之后,又把他扭送到了他所投靠的码头,被码头的五当家暴打了一顿之后,逐出了码头。
这厮也失去了挑水的工作,其他码头也不接受他,结果他就成了流落在重庆街头的流浪汉。
说起来也好笑,袍哥各帮派之中,其实平时多做一些不法勾当,比如设赌场、走私等事情,可是他们却立的规矩里面,不许接纳小偷或者是拉皮条的当袍哥,倒是抢劫的人却可以当袍哥,这真是好笑的很。
他们把抢劫说成劫富济贫,但是小偷却被他们瞧不起,于是他这种小偷就成了没人待见的家伙,连袍哥的码头都不肯收留。
这大半年来,他只能在重庆市区内到处流浪,平时靠着乞讨过活,瞅准机会就翻墙入室继续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有时候运气好,能偷到一些值钱的东西,靠着这个才算是勉强活了下来。
不过他却还染上了一个毛病,那就是赌钱,好不容易偷点东西换点钱,没两天工夫,便又被他送到了赌场里面,情急溜溜的出来,只能再去要饭或者偷窃。(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