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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是必须的,但紧张却是不行的,你一紧张,战术动作就会变形,关键时刻,这个就会要了你的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井上甚绪扫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炮兵班组的十二名士兵,轻声说道。
显然,他不光是说给犬养次郎一人听,而是说给所有巡逻队的士兵们听的,如果遇到敌情,他还得靠这些士兵顶住敌军的进攻,哪怕只需要阻挡五分钟。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毕竟,外围7组明暗岗哨都是他第1步兵中队最精锐的士兵。
见所有士兵都竖起了耳朵等他这个大尉级别的巡逻队长说话。
井上甚绪咧嘴笑了一下,自顾自接着说道:“上等兵,你是炮兵,不知道步兵的不易,两年前我还只是中尉小队长,奉命替盟国满洲国收复支那人侵占的东北三省的土地。
大日本帝国皇军兵锋所指,支那军队望风而逃,但是,依旧有不死心的支那人进行了殊死的抵抗。”
顿了顿,井上甚绪接着说: “那天也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我率领一个小队突击位置过前,遭遇到支那军的反袭击,趁着夜色的掩护,支那军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我们的阵地前沿;
等到我们的哨兵发现他们,支那军的前锋都已经迫近到了二十米内了;
很快,支那军就冲到了我们的阵地前,阵地防御就成了近身博斗,他们的装备很差,但战斗意志却非常顽强;
一个身材高大的支那兵端着刺刀就朝我扑了过来,做为帝国陆军大学毕业的我从未和敌军真实肉搏过,当时我紧张极了,举枪就打;就四五米,这么近的距离,我竟然打偏了,上等兵你能信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井上甚绪的脸上现出一丝苦涩。
犬养次郎为之一愣,惊讶的问:“这么近都能打偏?”
井上甚绪笑了:“你不信?我也不相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就是打偏了,那一枪并没能打中那个支那兵,可是那个支那兵却一刺刀捅穿了我的胳膊;
如果我身边不是有一个老兵一个冲刺刺穿了他的心脏的话,恐怕等他再拔出刺刀的时候,就是我的末日。” 井上甚绪嘴上淡然的说着,眼里却露出一丝余悸。
事实上,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月光下那名大个子中国士兵怒瞪着的双眼。
哪怕他的心脏已经被刺穿,可本应该立刻死去的他竟然又将刺刀往前狠狠推了十几厘米。
如果是扎在他的身上的话,绝对会将身体刺穿了吧!
“所以,无论任何时候,永远不要紧张,恐惧,只会让你丧失战斗力,只有无畏,才能让你面对敌人能活下来。”井上甚绪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悸,继续把自己平稳整个巡逻队情绪的最重要的话说完。
没有等到想象中上等兵带着崇拜的回答让井上甚绪有些诧异,喷出一口烟下意识的回望,然后,他就看到犬养次郎那张看向远方、惊骇欲绝的脸。
“有敌情……”一直心怀警惕的井上甚绪再度下意识地在脑海中浮现这三个字。
紧接着,他就看见三支黑色的长箭兀然出现,就像突然在小泉三郎等三名士兵的头上生长起来,直挺挺的插在三人的额头上。
脑袋上长出这么长的箭的后果不言而喻,野猪都得跪,更何况是他们这种相比于野猪要脆弱很多的血肉之躯?
刚听了井上大尉极为蛊惑人心故事的犬养次郎和他的两个同伴再也不用靠听故事来平复紧张的心情了。
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