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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一夫不得不悲哀的承认,他面前的这些帝国勇士,在对面那支支那军队疯狂而决绝的进攻下,怂了。对,就是怂了。
他们一个个像只鹌鹑一样躲在战壕里瑟瑟发抖,甚至连还击的勇气都没有,这还不是怂,那什么才叫怂?
就连他这个堂堂的陆军少将,心里也在恐惧。
只不过,他的恐惧与那些士兵不同。
他是恐惧战败,恐惧丢了他藤堂家族的脸面。
至于死亡,这位高傲的少将并没有惧怕。
那种偏执到近乎变态的军国主义教育,让藤堂一夫早已将军人的荣誉感融入了血液,他可以死,却不想死的耻辱。
对他来说,在与支那人的交战中战败被杀,那就是耻辱!
好吧,我们暂且不去理会这位少将此时的内心动态,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反正,对于正在进行时的这场战斗,藤堂一夫是的的确确的绝望了。
支那军队的机枪刚响起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顶在最前面的一个大队,就被生生的打断了脊椎,废了。
“八嘎!堂堂帝国陆军的脸都被这些废物给丢尽了!懦夫!全是懦夫!传我命令,告诉花濑少佐,全力反击,杀光那些可恶的支那人!”藤堂一夫的声音近乎咆哮,那张原本就皱的像是橘子皮的脸这会儿都快变成煮熟的羊肝了。
命令一出,站在他周围的那些高级军官,却没有一个敢接茬儿的。
这些人都是第八师团佐官以上的指挥官,哪个没点儿战略眼光?
现在的形势就连不懂战术指挥的士兵都看得出来第八师团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他们这些人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实事求是的说,花濑大队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先是顶着对面的支那军队雨点儿般的炮火两个多小时,现在,又是双联装机关炮,又是那种射速极为恐怖的机枪,正面还有那四台被改装成四不像的牵引车,花濑大队没有溃退下来,已经无愧于精锐之名了。
这个时候让他们还击?拿什么还击?拿刺刀去跟机关炮的子弹拼一下?
那是战斗吗?那应该叫自杀好不好?
意识到自己的命令有些不妥的藤堂一夫极力平复着心情,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再次开口说道:
“我们的步兵炮呢?命令他们,瞄准正在靠近的那些牵引车,打掉它们!”
一名肩膀上佩戴者中佐军衔的日军军官四下看了看,发现还是没有人说话,不得已才舔了舔嘴唇迟疑的说:
“参谋长阁下,在刚刚支那人的炮火覆盖下,我们的步兵炮也曾试图还击,但是对方的炮火实在是太猛了,虽然我们及时放弃还击,避免了暴露我方火炮位置,可是很不幸,我们仅剩的炮弹……”
其实这名中佐真正想说的是:
要不是你执意要停下来还击,在支那人开始炮击的时候又自大至极的要求还击,我们何至于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
步兵怕的射程只有不足三千米,可是对面的支那军队却是射程在五千米以上的四一式山炮和射程更远的博福斯山炮。
在这种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还要进行本就是徒劳的还击,这不是弱智是什么?
虽说及时停止炮火还击避免了剩下的五门步兵炮毁在对方的炮弹之下,但是那一枚该死的、长了眼睛一般的炮弹却刚好击中了他们仅存的百余枚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