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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日军的第一架飞机低空俯冲的高度进入五百米距离的瞬间,杨大少爷猛的一个高从地上蹿起来,怒声吼道:
“开炮!”
火舌,骤然从茂密的丛林里向上喷发。
虽然还不是晚上,但肉眼可见的一条条可怕弹道就像一条条鞭子狠狠抽向已经到达最合适投弹距离和高度的日军机群。
三个方向,就像是一个三角形,非常完美的锁定了日军轰炸机朝任何一个方向躲避的路线。
大雄次郎嘴角的狰狞猛然凝固。
中国人,竟然真的有高射炮!
而且,竟然一直隐匿到现在才开炮,就在他即将俯冲到合适高度将要开始投弹的这个要命当口。
不用他提醒,天空中不断炸开的一团团白色弹雾让刚才还嚣张无比排列的很整齐的机群就像是猛然遭遇了空中猛禽的麻雀。
四散而逃。
有的,径直晃动着翅膀投下了航弹然后企图改平再迅速拉升;有的,干脆机体一侧,连炸弹都来不及投就大幅度转向逃走;有的则悍然继续俯冲,然后再拉动投弹杆。
十架九六式轰炸机,在骤然遇到高射炮射击之后,其中八架飞机都选择投下炸弹,然后再改平拉升离开这片被高射炮和高射机枪笼罩的阵地。
这是最正确的决定,丢掉500磅的负载,减重后的飞机才能以最大速度撤离。
至于说准头,现在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只可惜这一次,在中国北方上空从未遭遇过打击的日本陆航注定要碰上硬钉子。
两架继续俯冲悍然投下炸弹的日机也遭遇到了悍然打击,在翅膀被打穿了不知多少弹孔之后,刚刚扣住机枪扳机射出一串机枪子弹的两名日军飞行员就被机关炮弹打成了碎肉。
对于已经进入对射状态的中日双方来说,两方都不会选择退缩,这样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亦或是,敌我皆亡,再无其他路可以选了。
日机扫出的弹幕在地上形成两条清晰可辩的弹道,树叶和树干纷纷炸裂,泥土纷飞,向阵地上袭来。
一名负责警卫的士兵因为躲闪不及,直接被7.7毫米机枪子弹扫中,胸腹间瞬间被打成了蜂窝,惨叫一声便颓然倒地,成为第一名牺牲的战士。
疯狂的子弹洪流中,牺牲,是避不可免的。
机关炮前护钢板被日机机枪子弹扫中的同时,那名射手头一歪径直倒下。
一颗该死的跳弹从他颈部穿入,从颈后穿出,脊椎骨被炸成粉碎的同时也带走了他年轻的生命。
甚至,那名至少有5年军龄的老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以身殉国。
一边的副射手没时间抹去眼中骤然闪现的泪花,冲上前接过已经颓然倒下班长手中的高射炮,一边疯狂的吼叫着一边冲越来越近的日机开炮。
不断抖动着翅膀不断调整着机身的日机很狡猾,而且速度极快,三挺瞄准他射击的高射炮至今没有击中他。
独立营炮连的战士们在为自己战死战友悲伤陷入疯狂,其实大雄次郎亦是。
“**人,你们都该死。”大雄次郎疯狂的嚎叫着,扣动着航空机枪扳机,顶着中国人疯狂的炮火,疯狂的继续向独立营防空阵地俯冲,继续射击。
失去战友的怒火,让独立营的射手们疯,亦让日本飞行员狂。
双方就像欧洲古代对阵的骑士,催动战马,端着长枪,凝视着对方的胸口,冲锋。
这一刻,自己的生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杀死对方。替自己的战友报仇。
射手倒下了,副射手上,副射手倒下,第二副射手再上,独立营阵地上的炮火从未停歇。
透过树枝和树叶的空隙,日机扑面而来,双方似乎都可以看到对方因疯狂而扭曲的脸和已经变成红色的眼。
两军相遇勇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