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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着,可是班长呢?那些他视为兄长的老兵们呢?他们还活着吗?
如此可怕的炮击,没有全阵地最坚固的指挥部当掩体,他们一定是死了。
他们,都比他这个新兵要强,但却都离开了这个应该算是整个阵地最安全的地方,悲从心来的田狗娃哪能不哭?
好像,小鬼子的炮击没有先前那么强了,双耳被震的一直在轰鸣几乎已经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只能靠自身感觉的田狗娃感觉到震动和摇晃轻了许多。
想到自己留在阵地上的任务,想到班长和兄弟们为了让自己呆在最安全的地方而离开这里,脸上还挂着泪痕的田狗娃鼓足勇气连滚带爬的起身,扑到了观察口,努力睁大眼睛看向满布着硝烟的战场。
只要他还活着,就不能辜负他们。
与此同时,在倒霉透顶的、全大队仅剩的一个中队长马鹿中佐也带着他的部下们来到了阵地前。
日军炮兵联队的榴弹炮群早在十分钟前就得到通知,由九门炮开火变成了六门,再逐渐的变成了四门炮。
被严重洗脑的六十多号日军虽然怀揣着梦想而来,但绝对不傻逼。
从五百米外开始,就拉长了各单兵之间的距离,最远的足有三十多米,以避免被己方威力夸张的榴弹炮来个一锅端。
饶是如此,依旧有一颗落到山坡上的榴弹带走了四个倒霉蛋的生命。
冲在最前面的马鹿中尉手握指挥刀,一心想要冲上**人的阵地。
他甚至连命令麾下去查看一下四名被气浪卷起来的士兵的心思都没有。
被卷起五六米高再抛到十几米的山坡下如果还能活着,那真是天照大神附体了,尤其是在他们还傻不呼呼光着膀子没戴钢盔就缠着个布条的时候。
说实话,和那位对中国人阵地上不会有人的中佐阁下想象的完全相反,马鹿中尉对于攻上中国人的阵地一点信心也没有。
他有种直觉,中国人既然能顶着75山炮的炮击坚守阵地,那就一定会派人留守阵地,就是不知道是一个连还是一个排。
但哪怕就是一个步兵班,他也不认为自己这几十号人就能攻得上去。
而且,就算攻上去又能怎样?
中国人潮水般的进攻绝对不是他手下这几十号人所能抵挡的住的。
遥望着一公里外正在列队准备支援他们的那个重新整编的,也是他们大队仅剩的步兵中队,马鹿中尉脸上满是苦涩。
等那些混蛋冲过来,他的尸体估计都冰凉了吧!
可这其实还是次要的,马鹿中尉甚至有种更可怕的想法。
他甚至怀疑,等他冲上阵地,如果有大股中国人士兵反击,而后续主力跟进速度不够,那位生性残酷的西田中佐会下令榴弹炮开炮,以损失他们六十多人为代价,将中国人最少一个步兵连兵力炸成飞灰。
以他先前的做派,这样的做法不是说不可能,而是大有可能。
越接近战场,马鹿中尉那颗小心肝啊,就越扑通扑通乱跳。
他现在甚至有种期待,如果能踩到中国人的那种可怕的小地雷就好了,再炸断半只脚掌,他就可以赖在这里,将指挥权交给那个冲在他身边的傻叉军曹了。
丢一条腿,总比丢了命更强吧!
虽然当时在西田中佐面前信誓旦旦的发誓用生命向天黄效忠,可谁会真的想死?
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负伤退出战斗,那至少也能在军衔仅剩一级甚至是两级的前提下退出现役,重新回到本土,拿着一大笔抚恤金买块儿地,再娶一个年轻的老婆,快快乐乐的享受未来几十年的人生。
可惜,在榴弹炮的轰击下,岳复命令撒在阵地前沿的步兵雷百分之九十都被引爆,他的美梦落空了。
随着他们抵近到距离旧关阵地三百米距离时,信号兵向山下发出旗语,一直拿着望远镜遥望着战场的西田中佐向后方的炮兵联队发出暂停炮击的命令,炮击,停止了。
“板载!”马鹿中尉迫不得已的发出冲锋命令。
“板载!”日军决死小队竭尽全力嘶吼着向山顶发动了今天最后一次冲锋。
只要冲上中国人的阵地并守住,他们每个人的军衔都将提升一级,西田中佐已经在战前向他们许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