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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抢救整整进行了十分钟,但对所有人,尤其是段小虎来说,却犹如过了十个世纪。
直到其中一名医生站起身抬起头。
“医生,小萍的情况如何?”孙茹率先开口问道。
“哎!伤势太重了。
距离手雷爆炸的距离太近了,身上的弹片伤高达十三处,需要马上手术,我们也需要大量血浆。”抢救的医生叹息着说道。
“没问题,如果血浆不够,可以抽我们的。”孙茹坚定的回答。
“不过,弹片伤还不是最致命的。
最致命的是近距离爆炸引起的内腑震伤,如果不是小鬼子为了怕被发现,将手雷藏在身下,那她恐怕早就没了。
所以,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医生却是摇了摇头,将数米外段小虎刚刚升起的希望重新打入绝境。
孙茹的脸狠狠的一抽,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四年前突遭的剧变和仇恨以及四年的军人生涯,早已将纯真的村中少女打造成一个心智坚韧的战士,早已学会如何掩藏自己心中的情绪,哪怕她此时内心无比悲恸。
“对了,小虎是谁?她刚刚短暂的清醒过一回,喊了这个名字,估计是有什么话说吧!”医生望望周围问道。
目光投注在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新兵蛋子身上,包括孙茹在内的几名女兵脸上闪过一丝怒火,继而满是黯然。
她们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自己姐妹的心思。
拥有灵敏直觉的女人可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之一,男人们掩藏在心里眼底的心思,她们能感觉得到,大多数时候只是她们故作不知罢了。
只不过,男人们很少懂,还以为自己很聪明。
古今中外,莫是如此。
“我,我是!”被孙德才再次狠狠踢了一脚的新兵蛋子不可置信地手脚并用蹿到已经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嘴巴的孙小萍身边。
“呜呜……”新兵蛋子的眼泪再度大颗大颗的滴在自己暗恋了一年多的女军士的脸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憨娃,你哭啥?老娘又没死。”几乎被包裹成一个木乃伊的女军士翕动着嘴唇无比虚弱的说道。
“孙班长……”段小虎的眼泪一串一串的掉。
“我叫孙小萍,别叫我班长,你班长是孙德才那个二杆子。”
孙德才:“……”
老子招谁惹谁了?这也能躺枪?
“憨娃,你现在知道了吧!日本人,都是畜生,他们都该死!”
“呜呜,是我蠢,对不起……”
“别哭,憨娃,以后记得,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千万不要有善良,尤其是对日本鬼子。”
“我记住了!”
“我好冷……”
新兵蛋子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军服脱下,光着膀子将军服裹在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孙小萍身上。
这下,不光是孙茹的脸在抽,就连一旁的小护士的眼睛都瞪圆了。
特奶奶的个熊,这个新兵蛋子应该打一辈子光棍,不,是十辈子。
如果,她还说冷呢?你是不是该脱裤子了?
但,孙小萍却笑了,笑容被绷带遮住,但眼睛在笑。
这才是那个她熟悉的新兵蛋子啊!善良而内敛,甚至还有点儿小小的木讷。
新兵蛋子的一年多的单相思,恐怕只有他自己认为是单的。
女人的直觉从来都很灵敏,能被人爱着其实也是幸福的,对在逝去所有亲人巨大伤痛中无法走出来的她来说,更是一种安慰。
他看她的眼,很温暖,她不是一无所知。
但当很久以后,她看他的眼,在笑,他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