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啊,倒是没有。不过,倒是想到了一首我们领导的词。”周衞国笑笑,开口念了起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连子文微微感慨,这词,他也知道,“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两人念完,相视一笑,周衞国感慨,“这山河,终究是我中国的山河。”
“你说得对。”连子文点头,“终究是我汉家河山!”
周衞国与连子文相交,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至少在这东三省之地,连子文给他的帮助,的确很大。
在画地图之余,两人从天南说到地北,大有知音难觅的感受。
“所以,咱们得努力了啊!”周衞国指了指桌上的图纸,无奈地笑道,“快点了。”
连子文一副无奈的样子,也只得低头干活。
……
一处洋楼内,一名微胖的中年男子不断的在房间内踱步,显然,这人就是刘志辉之前见过的林先生,林总监,那位毫无实权的被架空的首都警署负责人。
“老爷,您这儿走来走去的,做什么呀,走的我头都昏了!”旁边,一名穿着精致的小巧妇人微微皱眉,揉揉眉心。
“妇道人家懂什么。”林先生皱眉,开口,算是抱怨了一句,前些天张景惠对他说的话,倒是提醒了他,日本人的确是开辟了几个战场,应了张景惠那一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而且,不管是东边的那榔头还是西边的那棒槌,日本人都没有搞定!这让他一直以来提着的心,悬的更高了。
他是从一个小警察开始做起的。他懂得什么叫钻营,什么叫察言观色。
为此,他不惜把自己的媳妇都送给别人。
好不容易,也有了如今的地位。这些,都是日本人给的。
哪怕别人骂他汉奸,但是在他心裏,他自己过的好就行,何必去管别人。
原本,他一直不让自己去想日本人现在的形势,可偏偏被张景惠几句话挑得不得不想。
可,张景惠是什么意思呢?
劝他换一个人效忠?还是其他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