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可能早觉得烦了,可对于田仲来说,却是难得的温情,他从很久之前,就再没人把他当孩子,听到老太太像他娘一样唠叨的,田仲不仅一一认真回答,还陪老太太唠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嗑。
太后也很是开心,平日她就能和女儿唠唠嗑,儿子天天忙的见不着,儿子那些后妃又只会捧着她,弄的她说话都不自在,又想到田仲是她女婿,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就拉着田仲的手问起最挂念的事,“小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孟儿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你和我家丫头的事什么时候定啊?”
田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不好,让瑶儿等我多年,如今田家也没什么长辈,您老是长辈,一切由您做主好了。”
太后一听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拍着田仲的手说:“包在伯娘身上,伯娘一定帮你们操办的好好的。”
说完,太后也没心思唠嗑了,就要急着回去挑日子。
赵孟自然陪着他娘出去。
出了兰庭轩,太后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儿子说:“人家田家小子为了救你也弄了一伤,不过就是坑了你些银子,你怎么就把人家圈禁了,这也罚的太重了吧。”
赵孟扶着他娘,心道您是不知道他暗地里搞的事,只是这事却不能说,只好说道:“这不是银子的事,公然劫持圣驾,儿子总要给群臣一个交代。”
“那也别太过了,总归是你妹妹的夫婿,也是和你一起自小长大的,弄生分了多不好。”
“儿子晓得,娘放心。”
太后想起田仲,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小小年纪心里压了那么多事,你去看看他,娘总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对劲。”
“娘是说?”
“年纪轻轻没什么生气,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赵孟想到田仲以前的癔症,又想到陈芪的死,暗觉不好,这些日子他气田仲算计他,再加上忙着处理朝中叛逆,也没再过去,田仲那家伙病不会又犯了吧?
赵孟把他娘送回后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又回到兰庭轩,叫来羽林卫问了问,得知田仲这大半月居然从没下床后,眼皮一跳,走进去。
“你这是打算躺死在床上?”
田仲转过头,看到是赵孟,有些奇怪,“你怎么回来了?”
赵孟在旁边凳子上坐下,“怕你在屋里把自己闷死,朕又要担上逼死将军的罪名。”
“圈禁的旨可是你下的。”田仲看赵孟不顺眼,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向里。
“你当初之所以算计那些,不仅仅是为了那三百万两抚恤,还是想让朕和陈芪也感受一次生死吧?”赵孟突然说道。
田仲身子一顿。
“不经生死,哪能知道人命的可贵,这是你想告诉朕和陈芪的吧?”
“是,只是我终究还是错了。”背着身子的田仲叹息道。
“因为陈芪的死,你本来只想让他后悔……”
“别说了!”田仲突然崩溃道。
“你知道他身份特殊,哪怕他真谋逆,也只会是圈禁,最多朕偷偷赐他杯毒酒。只是你没想到,他会……”
“你别说了!”田仲崩溃的大哭了起来。
赵孟看着田仲终于哭出来,松了一口气,摇摇头,朝外走去。
田仲,慈不掌兵,你这辈子最大错,就是生在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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