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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带着兵马出白水关,走了四日,这日清晨,张任站在一座小山上看着阳平关方向直皱眉。
“子堪,怎么了?”
张任低头,看到是泠苞,便道“这一路走来,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来之前刘将军就和我说,庞公此次用兵过于弄险,万一前方是陷阱,万事皆休。
前方不到十五里就到阳平关了,按照我们的速度,下午就能走到,我看这里林地茂密,想着是不是在这里设下埋伏,一旦我军败,逃到这里,可以以伏兵吓退贼军。”
泠苞一听,觉得有理,哈哈笑道“我说昨天劝你一鼓作气走到阳平关,你却不愿意,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
那这样,你留下,我去阳平关,如何?”
张任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不,如果真的是陷阱,杨任必然埋下重兵,你武艺不如我,还是我去吧。”
泠苞听到张任这样说,顿时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别说是他,就是严颜也不是张任手中那杆凤头枪的对手。
蜀中枪王可不是别人送的,而是张任一场一场打出来的。
张任当即分兵两路,留下泠苞和一千五百人和大部分弓箭,用张任的话,如果中了埋伏,只有被射的命,哪里有射别人的机会。
随后张任领兵继续前进,走过午时,前方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阳平关了,张任观察四周,发现四周山林鸟鸣虫叫之声很小,再看阳平关关墙上,明明都已经看到了他们,依旧只有寥寥数十人,顿时暗道不好。
“停!!”张任挥枪下令,让队伍缓缓停下,然后低声叮嘱道“有埋伏,让弟兄们准备好。”
说完,张任催马上前,单骑来到关下,喊道“我奉刘使君之令,按沛水之盟,前来送粮,还请通报一声,速速开关。”
张任不是匹夫,既然汉中有埋伏,那么就必须把破坏沛水之盟的罪名丢到张鲁头上,因此他依旧装作送粮队,喊关开门。
在关上的杨任看着关下的张任等人,不由嘀咕起来。
这来的人也太少了吧,本以为能坑杀几万人,这才三四千,亏了亏了。
不过好在...我汉中的主力也不在此处!
有的吃,总比没的好。
“哈哈哈,送粮?益州的劳夫何时如此精壮?”杨任挥手让埋伏的弓箭手齐刷刷现身,然后喊道“你们益州贿赂杨公的事情早已被杨公告知君师了,今日就是尔等是死期!放箭!!”
张任没等杨任说完,勒马就退,箭矢如雨,却都落到了他的身后。
“退!退!!”
不等张任军撤退,两边山头之上,出现无数兵马,掩杀而来。
张任一枪在手,万夫莫敌,单枪匹马杀开一条血路,带着数百兵丁一路逃跑,杨任则率军猛追,直追了十余里,就在杨任要追到张任的时候,突然两边鼓声大作,箭如雨下,却是泠苞埋伏在此。
“杨任,哪里逃!”
张任见杨任军大乱,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勒马回杀,一枪将杨任的的头盔刺飞,吓得杨任抱着马脖子就往阳平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