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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厉清酌摇摇头,在君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反应中,徐徐说道:“是临水城。”
“临水城……”
君良皱起眉,表情颇为不解,“那临水城里有皇上在意的人或事不成?”
厉清酌道:“起初,我也觉得临水城里或许有皇上在意的人或物存在,可我在让人去临水城内仔细调查了一番后,却发现那临水城虽然比我们乌溪镇要大许多,人口也要多上许多,但它远不如我们乌溪镇来的繁华,且往前数个数十年,甚至一百年,临水城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情,属于数百年来一直异常平稳的一座城。”
数百年都很平稳?
君良有些惊讶。
这数百年的时间里,朝代都换了,那座城竟能始终不变。
或许皇上在意的就是它的平稳?
厉清酌却在君良生出那个揣测时,说出了他的猜想,“那些钦差,每一个都会途径临水城,却没有一个人的行进路线中有与临水城仅仅相隔七八日的乌溪镇,且我们乌溪镇还是这周遭唯一一个没有钦差到来的城镇,所以我觉得……皇上此番派出的那些钦差,明着是在查贪官污吏,实际上是在清扫乌溪镇周遭的连家人。”
连家人……
太后与连贵妃皆是连家的人。
眼下的炎凰国,在其他国家的人眼中,已经是连家人说了算的了。
假如真如厉城主猜想的这般,皇上此番派出的钦差,意在清扫乌溪镇周遭的连家人,那就意味着,皇上不仅一直都知道玉儿的存在,还一直都知道玉儿的近况!
想到这一点,君良心下顿时慌的不行。
在苏梨嫁来他们家之前,玉儿跟着他过的一直都是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还因为体内的毒数次面临死亡。
皇上要是一直都知道那些情况,那日后即便是看在玉儿的面子上饶他不死,也断不会放过他爹娘还有弟弟的!
君良越想就越是心慌,脸色都开始发白了。
张时英跟厉清酌的关注点却仍在那些钦差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就听张时英说:“皇上既然已经多年不管朝事了,此番他突然一次派出那么多的钦差,想来连家的人,甚至是朝中旁人,都会十分关注那些钦差的言行与途经路线,这就意味着临水城那边,连家可能已经派出人去临水城调查皇上的目的了,甚至他们都可能已经注意到了唯独没有钦差经过的乌溪镇……”
话未说完,张时英与厉清酌就齐齐看向了君良。
直把君良看得忘了心慌。
因为他顺着张时英的话想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事实,根本顾不上心慌了。
那就是连家的人可能很快就会来到乌溪镇调查。
然后很快就会查到玉儿身上来!
深吸了两口气来稳住心神后,君良急急看向厉清酌,“城主大人可有什么良策?”
厉清酌缓缓一摇头,“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
君良面上霎时灰白一片,转头去看张时英,却见张时英十分的镇定。
然后他就听见张时英说:“良公公稍安勿躁,即便连家的人一直都知道玉儿的存在,他们也不可能精准的知道玉儿身在何处,所以……他们是不可能一次性派出太多人来乌溪镇的,而他们进了乌溪镇内,要想避开城主府与我们张家的耳目,直接对玉儿做些什么,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厉城主虽然只说了见招拆招,可目前优势还是在我们这边的。”
君良心下立刻踏实了几分。
又听张时英说:“另外,连家的人前来虽不是什么好事,可我们能通过他们的到来确定皇上这些年虽然明着不管事,暗地里却一直在筹谋,他是玉儿的父皇,定然如我们一样的担心玉儿的安危,所以他将连家人引来乌溪镇的举动,定不是要害玉儿,而是有别的目的,我们需要静观其变。”
“嗯,老族长言之有理。”君良点着头说罢,心才算是彻底放下了。
“今日我就暂且告辞了,此后若有动静,我会立刻来告知你们的。”
“好,城主大人慢走。”
君良说着将厉清酌送出了府门。
随后他转身与张时英对视了两眼,又揣摩着说道:“倘若真如我们猜测的一样,皇上一直都是了解玉儿的情况的,那他是不是对苏梨也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