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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与内脏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血迹就只能等下雨冲刷了。”
“哦……”
苏梨应罢朝答她话的君玉看了一眼,才去问君良,“爹,那边情况怎么样?”
君良脸色猛地就是一沉,“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是指张氏的大限就是这两天了吧?
苏梨蹙蹙眉,没有再问别的。
厉清酌不太清楚他们家里的事情,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君良几眼,也从君良面上的表情中猜到了个大概,遂等到片刻后饭桌上才与他们说:“此后的日子我会比较忙,会没什么时间与你们往来,且我若是估算的没有错,朝廷的人也快要来了,所以在我来找你们之前,你们先不要主动去城主府找我了。”
苏梨与君玉下意识同时点了头。
君良正要点头时,突然君莲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哥,宝儿不见了!”
君良“蹭”的站起身,“不见了?怎么回事?”
君莲跨入堂屋后,气喘吁吁的歇了一会儿,才道:“我跟梦儿前面在照看娘的时候,他一直在外面嚷嚷肚子饿了,让我们回来催催大哥你赶紧把吃的拿过去,可我们那时实在抽不开身,就没有理会,等我们终于忙完出去时,院子里却没有他的人影了。”
君良忙又问:“刚不见的?”
“我跟梦儿忙了有一阵儿了,那期间都没有听到宝儿的声音,我估摸着不见了有一阵儿了!”
“好吧,你别急,我让人去找找。”
君良话音一落,守在院子里的几个张家小辈就已经自发出去找人了。
这时君良还以为君宝只是久违的回来,去村子里溜达窜门了,直到大半个时辰后,出去寻人的其中一个张家小辈归来道:“我们已经找完整个君家村了,没有看到君宝,他们去后山去村外找了,我回来禀报情况的。”
君良沉沉一点头,让他下去休息,然后转身与苏梨君玉二人说道:“宝儿他不会真跑了吧?”
苏梨下意识一挑眉,“跑?他能跑去哪儿啊?而且奶奶一直把他当成宝贝疙瘩宠着疼着,现在奶奶快不行了,他还能没心没肺的跑了?”
君良摇摇头,心事重重的说道:“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他跑了。”
听到这话,君莲也道:“前面我发现宝儿他不见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一种他跑了的感觉……”
苏梨皱着眉来回看了看他们,心里有些纳闷。
亲人之间,偶尔是有一种神奇的心灵感应的。
若君宝真如姑姑跟爹所说跑了……
那他能跑去哪儿?
要知道君宝他早就已经被张氏给养废了,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也就去服役后,在那采石场里面做过一些苦力活。
这样的他,跑了也靠自己活不下来的吧?
因为对君宝的看法已经根深蒂固了,苏梨此时还没有相信君宝会是真的跑了。
可张家的小辈们在君家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找了一整宿,也没有找到君宝人影。
而隔天早上,张氏就去了。
在君良忙着张罗张氏的身后事时,苏梨与君玉也换上了粗布麻衣,摆出了守丧的架势。
他们去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村民前来了。
君成忙着招呼人,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哀戚的神色来。
等到他忙完了,苏梨才听见他与人说:“我老婆子以前那般对待君玉跟老大,如今还能得老大他们给她料理后事,已经是喜事一桩了,所以我倒也没有多难过,反正……我过个几年也是要去找她的!”
听完,苏梨忍不住多看了君成几眼。
君成还是一如既往的骨瘦如柴,可是如今的君成已经比一年前她刚穿越过来那会儿要苍老了许多。
倒也不是人真的就在一年间老了很多,而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沧桑感比以前身后了许多。
叫人真就生出了一种他已经过不了几年的感觉来。
然后她听见君良跟君成说:“爹别想那些了,往后没娘生事,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你说不定还能多活几个年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