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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忡忡的思罢,苏梨才冲君玉问:“你们方才谈得怎么样了?”
君玉缓缓摇了一下头,还没开口说什么,一旁张时英就道:“听了今日那秦初说的话,我们都觉得有很多需要深入谈一谈的地方,可真正坐到一起了,却又发现不知该从何谈起,因此我们这还什么都没有开始说!”
苏梨“哦”了一声,转而看向张时英换了一个问题,“您老觉得哪里有问题?”
张时英摇摇头,一脸不知该如何说的表情。
苏梨遂在抿着嘴沉默了一瞬后,又问:“您老找了玉儿的母亲那么多年,此前得知玉儿存在的时候就那般欢喜了,如今又多了一个,该是会更加欢喜的吧?”
这一下,张时英脱口说道:“按理说,是该很欢喜的,可我自打听见那秦初说出玉儿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开始,心里就不知为何七上八下的,毫无半分欢喜!”
他话音落下后,君良紧紧拧着眉接了话茬,“我这心里头也是一只七上八下的……”
顿了顿,君良又说道:“即便如秦初所言,那给皇后娘娘下毒的人为了避免事情功亏一篑,用药打乱了皇后娘娘的脉象,可身怀单胎与身怀双胎的身形那是差别相当大的,不可能是到了最后才看出来的,且后宫里面那么多人,总有些人能够看出端倪!加之皇后娘娘身边还有诸多连家的细作,纵然旁人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连家人也不可能察觉不到异样!”
“爹说的有道理……”苏梨作为一个刚生完三胞胎的人,最清楚怀多胎跟单胎的肚子差别有多大了,因此她很是纳闷的道:“若皇后娘娘当年只怀了玉儿一个,那么秦师叔口中的那个小殿下又是谁人所生?他的存在意义又何在?”
她不认为没有宫里那位的授意,身为区区一介影卫的秦初敢编造那么一个谎言来忽悠他们。
这一点,旁人也十分清楚。
因此君玉在回想了一下今日秦初说的所有话,以及桌上旁人说的所有话后,将重点放在了史楼说的那句话上面,“老师在饭桌上与我说了一句,让我将这当做一场试炼,当时我以为他是在暗示我,秦师叔他们在这个时候让我知晓那位的存在,是要对我做某些试探,可若是老师清楚那位的底细,也清楚那位的存在意义而说出的那话,那么……那位的存在意义可能就是宫里那位对我最后的试探了。”
他素来寡言,像此时这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实属罕见。
苏梨盯着他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脸庞看了片刻,才顺着他的话说:“倘若我们没有猜错,那位真的并非玉儿你的母亲所出……那么宫里那位让他存在,肯定不仅仅是要试探玉儿你这么简单了,肯定还有别的用意。”
君玉缓缓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反驳苏梨的话,显然他也考虑到苏梨所说了。
然后君良来回看了看他们夫妇两个,最后问他们,“我们要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苏梨漫不经心的说罢,又继续道:“等那位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们就把他当成玉儿的兄弟来对待好了,说不定日后我们能够利用他来达成我们想要的结果,比如……”
说到这儿,苏梨朝君玉看了一眼,才把话说完,“比如他若是才能不比玉儿差,也能担大任的能力,我们就直接甩锅给他。”
她那“锅”,指的毫无疑问是那储君之位。
张时英细品了片刻,转头与君良相视一笑,“我们就按苏梨说的来一个将计就计吧。”
君良点点头,面色松缓了几分。
这时,苏澈说了一句,“你们觉得那位会长的跟妹夫一样吗?”
众人面对这个问题沉默了一瞬,最后张时英摇摇头说道:“玉儿像极了他母亲,而我那些年找遍了各国各地,也没有找到几个模样像他母亲的,所以……那位来时容貌若是与玉儿无二,很有可能是易容的,若是他与玉儿不像,而是像宫里那位,就值得我们去探究他的出身了……”
苏梨挑挑眉,知张时英的意思是那位可能也是宫里那位的血脉。
也就是说……
那位即便不是玉儿的孪生兄弟,也很有可能是玉儿的亲兄弟!
寻思间,她低头看向怀里的三宝,见小家伙先前一直撇着的嘴终于恢复如常了,忙低头去触碰了一下他嫩嫩的小脸,然后欣喜的说道:“太好了,温度没有再升高了。”
君良这才盯着三宝额头上贴着的东西问:“你这给他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