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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深夜时分,君玉在苏梨熟睡后,悄然出了房间。
君良与张时英已经在院门外等候他许久了,一见他出来,张时英就压着声音跟他说:“前面云亭就已经过来了,说把人带到旁边医馆的地下室里去了。”
君玉听得那“地下室”三个字,稍稍皱了一下眉,就听君良与他解释道:“张老族长此时说的地下室,不是那边用来存放各种药物器具用的地下仓库,而是此前在重建的时候,顺势单独弄出来的一个地下室,挖的较深,是作为备用的地方存在的,以防特殊情况发生时,都没有地方安置某些人。”
君玉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就跟着他们两个往医馆那边去了。
靠近医馆那边时,君良又启口与君玉说道:“这两日来的病患与家属有些多,所幸其中一些会功夫的都已经给安置到村中旁人家里去了。”
“谁人家?”
“……”
见君玉竟然对这个感兴趣,君良稍微有几分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才笑着说:“你凡叔家。”
凡叔……
君玉费了些神,才想起那是哪号人物来。
因为君凡为人老实憨厚,是个常年都在埋头脚踏实地的做事情的人,在整个君家村里都没有什么存在感,而与他的低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性格相当尖酸刻薄的媳妇儿。
也就是此前与他娘子发生过几次争执的孙氏了。
想起那孙氏来,君玉就在君良推开医馆的院门时,低低问了一句,“把前来求诊的病患的家属安置在他们家没问题吗?”
孙氏的性情在他们君家村里是人尽皆知的,因此君良一听见君玉那个问题,就明白了他所指,遂在笑着摇了摇头后,解释道:“你们那婶娘从前性子是坏了些,不过这半年时间里,她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变得好说话起来了,且还在此前村长把话放出去后,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家给收拾出来了,眼下他们家拾掇得算是我们村子里比较体面的一户了,所以村长就做主把人安置到了他们家去……”
话末,君良稍作停顿,又与君玉解释道:“此前苏梨与村长说可以让我们村子里的人把自家多出来的房间拿来接待我们医馆这边住不下的人后,村长就在跟三叔公他们商量过后,把消息放了出去。”
“如此。”
君玉不甚在意的应罢,在随君良走入某个房间里面时,稍稍打量了一下周围。
见医馆这边除去先前的大夫跟药童学徒外,还多了很多的护卫。
张时英适时与他说道:“未免莫名其妙的人混入病患里面前来生事,我让云亭安排了些人来这边做护卫。”
君玉点点头,就见君良按动了房内某处后,房内的那张床就突然露出了一个向下的通道。
随后他们沿着那通道走下去后,在下面见到了张云亭跟小宏等人。
君玉有几分在意小宏竟也在这里。
没等他询问,小宏就拱手冲他禀道:“云亭大人让我们观摩了拷问的过程,所以我们就跟着过来了。”
君玉遂没有问他什么,凝目看向了那四个被捆绑着的人。
他们身上都没有太过明显的伤口,乍看完全不像是经过了拷问的人,但他们那比纸还要白上几分的脸色却表明他们此时正处在极度虚弱,严重失血的状态中。
就听张云亭启口说道:“我们按夫人的吩咐,把他们带到山沟里面后,让振学兄给他们进行了手术,取出了夫人打进他们体内的子弹,然后拷问就是在取子弹的那个过程中进行的。”
君玉心下顿时便有了几分了然。
他了解他娘子的那些枪的威力,深知那般的子弹打入人身体后,会深入到什么程度,所以要在取出子弹的过程中进行拷问,最好也最简便的方法就是不给他们打麻药。
果然!
张云亭紧接着就继续与他说道:“我与振学兄商量过后,在取子弹出来的过程中,没有给他们进行麻醉处理,只做了一些确保他们不会丧命的措施,所以拷问十分的顺利,按他们招供的内容来看,他们是此前已经离开了乌溪城的那位邬县令找来的人。”
“竟是他?”
君良一脸意外。
不过下一瞬他就想到了之前邬堂春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