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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闻人煜沉沉点了两下头,“按眼下的局面发展下去,我们成功是必然的了,不过……有了苏梨手里的东西,玉儿要为储君,就能更加的名正言顺了。”
说完,闻人煜就凝目看向了君玉。
见君玉脸上并未流露出太过明显的排斥,他才又继续说道:“苏梨手里旁的东西且先不说,但就那些产量与品质都极好的粮种,就已经足够用来收买人心了……”
说到那些粮种,闻人煜面色猛然间变得格外严肃起来,“去年他们从乌溪城那边拿回来的粮种,并未入国库,也未发放下去给人种,该是由连家的人悄然运到某处去给他们的人种植了,时至今日,怕是已经有所收成了……”
想到连家人手里若是有了足够多的粮食,此后挑起战事时,连家打赢的几率就会更大,苏梨就沉不住气的脱口打断了闻人煜的话,“皇上知道太后他们想挑起我们炎凰国跟火凤国的战事吗?”
虽然闻人煜让她随君玉唤父亲,可眼下她家玉儿都无法在人前那般唤他,她还是谨慎些的好。
然后她虽然一时冲动的打断了闻人煜的话,话音落下的一瞬她就有些心虚。
幸好闻人煜也不是会与她计较这种小事的君王,并未在意话茬被她打断了这一点,只道:“朕倒是知道他们早有挑起我们炎凰国跟火凤国战事的心思,但你是如何知道的?”
闻言,苏梨朝凤钊看了一眼,才把先前去尚衣局遇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等她说完,凤钊脸色是变得相当的可怕。
不过他还是十分冷静的很快就对苏梨说了一句,“此后我会去告诉母妃,让她不要在生辰当日穿太后与宫中任何人为她准备的衣服的。”
苏梨遂顺势问他,“皇叔若是还没有替凤太妃准备新衣,不若交给我来?然后等我准备好了,由皇叔跟灏儿一起去给凤太妃比较好,那般一来,就能对外说那是灏儿所送了。”
“嗯,灏儿任性的名声在外,母妃若对外说是不想他闹腾才穿了他送的衣服,旁人也就不会生疑了。”凤灏点着头说罢,就见君玉去把工具一一取出来,转眼间就摆好了要开始作画的架势,他遂又走到床沿去坐下了,忧心忡忡的对闻人煜说道:“皇兄的身体这些年虚耗过度了,此后该好好调养了。”
“……”
闻人煜笑了笑,未接话。
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十分清楚的。
在此之前,他一直担心玉儿会不愿意为储君,所以心里还有些放不下。
可方才他已经确认了玉儿并没有太过排斥为储君,这意味着他只要撑到连家倒台那一天即可了。
等那一天到来之后,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寻晚如了!
这些,闻人煜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可凤钊在瞧见他满脸的释怀后,莫名就是猜到了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便在低低叹了一口气后,看向已经着手为闻人煜作画的君玉低低说道:“这宫里,那朝堂,都是无比复杂的存在,即便玉儿他身后有着诸多的助力,能力又已经得皇兄你与史老认可了,但他终究还太年轻,严重欠缺经验,皇兄当真忍心甩个烂摊子让他来收拾?”
烂摊子……
闻人煜眉心霎时拧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如今的朝堂被连家侵蚀得十分的严重,那意味着连家倒台的时候,朝堂上的人也要大换水。
这新帝即位,再加上大半新上任的官员,会乱成什么模样可想而知。
他竟然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想着,闻人煜就凝目看向了那边桌上还在奋笔疾书的药微。
就他所知,皇宫里就有不少药王谷的女医官。
不过那些人从来没有机会来给他请脉,他也就不知道那些人的实力如何,眼下对药王谷的印象还是民间的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
也不知这个小姑娘能否让他多撑上些日子!
苏梨在君玉开始作画后,去看了一会儿君玉画画,见他画画的速度比起之前来,又快了不知道多少,她就轻轻问了一句,“玉儿你最近不是没有练画画吗?”
知她这是在纳闷他画画的速度提升了,君玉便笑着说道:“此前娘子你与药微沉浸于追剧的那些日子,我闲来无事都在画画。”
“哦?那你画的画呢?我怎么都没有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