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村民听见新房竣工,也心血来潮,跟着跑过去凑热闹。
一众人到了村西,正好赶上帮工们拿绳索吊起大梁那一幕。
顾芝芝站在人群前面,视线望向前方的两座房子,房子墙壁和院子已经筑起来了,静静树立在众人视线范围内,经过连日施工踩踏,附近已经踩出了几条小路,相接着两家人的房子。
这里的人们盖房子,是另外在地面上做好了房顶的梁架子,接着再用绳索将之吊起,架在房顶上,再铺上瓦片。
眼前,顾芝芝看着帮工们唱着上梁歌,淋着小雨,热情高涨,在一吆一喝间,慢慢把沉重的房梁架上墙顶,继而,有人拿了卯和榫爬上去,将房梁牢牢固定住。
随后,又换了一批人攀爬上去,开始铺瓦片。
雨水停了,太阳冲破乌云,金光灿灿照耀下来,围观的村民们见房顶盖好了,才敢靠近些,围着两座房屋吱吱喳喳,议论得热闹。
严凌风那边的房子,比顾芝芝这边的要大上许多,一座院墙将整座房子都圈了起来,人站在外面,只看见高高的一座院墙。
村民们说着笑着,串门似的,先走进顾芝芝那边的院子,瞧了个够,感叹一番新家真敞亮,又跑出来,进了严凌风那边的院子。
顾芝芝站在自己家的院里,和赵氏东瞧瞧西瞧瞧。
盖房子前,她就想好了要预留几间房出来放豆芽和酱油等东西,因此,是分成东西两边的,中间用一堵墙隔开,开了个小门穿行。
东边是住人的,格局和母女俩现在住的茅屋格局差不多,也是一个堂屋两旁建了卧房,而墙隔开的另一边,则是简单地只盖了两间宽敞的房子,用作发豆芽和存放酱油等东西,院子的大门也是开在这边,方便搬货。
日头升高,气温逐渐上升,母女没再久留,匆匆赶回家里开始张罗晌午饭。
于此同时,宋家祖屋——
严凌风给陆锦承诊完脉,用银针刺破他指尖,将血挤进一个瓷白的小碟子里,添上清水,从药箱里翻出一粒小药丸,捏碎,和血搅拌融化在一起。
眼睛盯着小碟里的血水,片晌后,严凌风微微颔首,低声道:
“不错,伤势和毒性,痊愈得都比我想象中要快许多,今日起,你可以站起身小范围走动了。”
陆锦承闻言,扶着轮椅缓缓站起身,目视前方,缓缓朝堂屋门口走去。
严凌风起身,紧跟着他慢慢走了几步,问道:
“感觉如何?”
“脚上伤口还有些轻微刺疼。”陆锦承来回走了几步,唇角轻轻勾起,“不过,不太影响走路。”
只是隐隐刺疼几下,算不上什么,比起每日坐在椅子上,走几步都需要人搀扶的时候好太多了。
他双眸浮现一抹亮光,又开口问道:
“我体内的毒性算是清除了?”
闻言,严凌风微微摇头,抬起手指,指向茶几上的小碟子,应道:
“还需要休养几日,你的血还有些发暗的,虽然可以走动了,但切记只准活动片刻。”
陆锦承坐回轮椅上,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告诉我准确日子,还需要休养多少日?”
他伤愈后,对她的心意究竟如何,他恨不得迫不及待,马上知晓!(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