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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
站在旁边维持秩序的衙役轻声提醒母女俩上前,顾芝芝便扶着双脚有些发软的赵氏缓步走到公堂,缓缓跪了下去,开始将事情前因后果诉说出来。
话刚说完,后方围观的人立即发出了不满,对着母女俩的背影指指点点。
衙官不耐烦,拍了一下惊堂木,传召了几个证人。
无疑,所有人都统一口径,指证是母女俩杀了人,仿佛早已相约好了似的。
赵氏越听越觉得害怕委屈,急忙落泪喊冤,上身匍匐在地上,肩膀微微抖动:
“大人,冤枉啊,我们母女俩哪有那本事在短短几息间杀了两个大男人啊,况且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两人,远日无怨进入无仇,无端端怎么可能会杀他们!”
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只是不停地用额头抵着地面,“咚咚咚”地磕起了响头。
“娘……”顾芝芝眼眶微热,急忙拉住她,表情悲怆,仰起脸望向堂上坐着的衙官,声音恳切:
“大人,我们初来京城,不到两月,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求大人明鉴!”
说完,她也深深以额触地,拜倒在地。
衙官捋了捋下巴的胡须,询问了几句,严肃道:
“此案涉及人命,须让仵作细细验过一遍才好做定夺,来人,先将堂下之人收监,明日再审!”
捕快得令,立即站出来。
“不要!”赵氏慌乱不堪,哭成泪人,扑到顾芝芝身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冤枉啊,我们真是冤枉的啊!大人,要抓便抓我吧,我女儿才刚及笄,尚未许配人家,她若是进了监牢,让她后半辈子咋活啊!”
听着她声声泪下,顾芝芝鼻尖一酸,眼角也泛起了泪光,面向堂上高声道:
“大人,此事与我娘无关,要收监就收我一人吧!”
她暗暗揪紧衣角,心里恨得咬牙,思来想去,除了那日那刺杀她的主谋,没有谁会花那么大的心机让她入狱了!
在京城里不好动手杀人,怕查到他头上去,便使了这种下三滥的肮脏手段,栽赃嫁祸!
身后这些看似朴素老实的人,实际上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一群“群演”吧,目的就是让她身陷牢狱!
衙官皱紧眉心,表情已经不耐烦到极点:
“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来人,捉拿下去!”
几名捕快一齐上前,将母女俩分开,粗·暴地押了下去。
牢狱昏黑,散发着一股臭味,狱头开了其中两间空狱,压制的捕快手一松,一推,顾芝芝和赵氏便踉跄着跌入牢房里。
也许是怕她们串通好说词,母女俩相隔好几间牢房,顾芝芝身处最后一间,听见赵氏呜呜的哭咽声,急忙站起身,扒着牢房门:“娘……”
“呜呜呜……芝芝……”赵氏哭得直抽抽,声音断断续续的:
“我的闺女……我……都是我没……没用,才让你……让你……老天爷啊,为啥要这样对我们……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