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改明儿做好了,娘再多缴一份摊位费。”
简短两句,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顾芝芝一边忙碌着摆摊,一边听着不少食客在议论傍晚时府衙审的案子,从只言片语间知道,这件案子涉及了地方县官贪墨和告御状反被杀了头,属于重大刑狱案件,府衙是管不了的,陈宝易三人已经被暂时收押了,待明日上奏后,转交给大理寺去审。
这桩案子背后,不知要牵扯多少人,这一夜,许多人注定难以成眠,京城内波云诡谲的局势,正在悄无声息扭转、偏移……
晨光熹微,清晨的雾很浓重,到处湿黏黏以及白茫茫的,能见度极低。
顾芝芝陇着衣服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转头对赵氏道:
“娘,今早雾气这么浓,等太阳出来了再去旭冬镇吧?”
路上能见度这么低,驾驭马车赶路着实危险,万一两车相撞或者撞到路人,后果都不堪设想。
赵氏张口,还没说话,口中就先呵出一股白雾:
“行,那先去食肆开店吧,芝芝,今日你得去福泽药铺拿药,别忘了。”
“我记得的。”
顾芝芝从小柴房里拿了两顶斗笠出来,和赵氏一人一顶戴在头上。
福泽药铺。
把早已准备好的药递给顾芝芝,见她要走,严凌风两指立即轻轻捏住她的袖角,道:
“还有了一帖药在楼上,姑娘跟我上来吧。”
他没有可以压低音量,语气透着疏离客气,一双凤目却潋滟着微光,似是别有深意。
顾芝芝略微一怔,应了声“是”,就默默抱着药罐子跟他踏上了楼梯。
进了雅厢,严凌风掩上窗户,今日雾天,日头又稀薄,室内光线一下子昏暗了下来。
“严大夫……”顾芝芝疑惑,轻声问:“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他遮得严严实实的,门窗都关了,她便放下药,走到灯盏前,拿起放在一旁的火折子点上。
“是有人想见你,怕你昨日在鸣鹤楼听了一些不好的话产生误会。”
转身间,严凌风已经来到她身后,脸上露出清浅的笑,低声道:
“先坐着等等吧,他快到了。”
话音才落下,房门突然传来“笃笃”两声轻响。
房内两人的目光瞬间望向门口,严凌风凤目划过笑意,将房门打开:
“这就已经到了。”
没了房门的阻隔,顾芝芝和陆锦承目光一下子在空中汇聚在一起,两人眼底不约而同氤上了亮光。
他跨过门槛,顾芝芝立马迎上去,眸底划过讶然:
“你来得正好,关于昨天的事,我也想问清楚你……”
她背对着灯火,表情隐在阴影中,陆锦承看不见她杏眸里氤上的笑意,闻言直觉心跳一紧,有些心慌——
她果然误会了……
“芝芝,你听我解释……”陆锦承薄唇微抿,顾不得严凌风在场,大掌握上了她的小手,紧张道:
“事情不是你见到的那样……”
严凌风尴尬撇开了视线:“咳,我……出去给你们换壶茶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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