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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可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听到耳畔传来惊慌的哭声,听上去最慌乱的是钱友巧的声音,可她人在这里,那么就是与她相关的人在这大半夜的出事了?
这一想,祁可清醒过来,睡意散去,翻身坐起,看到老牛已经牵回来了,顺手借着铺盖的遮挡从灵境里提出那袋鲜草挂在牛角上给它加顿夜宵,然后她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往钱友巧那边跑去。
“巧大姐,出什么事了?”因着这一晚结下的感情,祁可在这小群体里的称呼都随了大流,他们也喊她小可或小可姐。
“他们回来说荫二哥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军医无法给他止血。”钱友巧急得抹眼泪,可她又不能去军医营添乱,只能和小伙伴在这里煎熬。
“荫二哥受伤?”祁可的目光转向回来报信的男孩子们,“怎么伤的?伤在哪里了?伤口有多大?”
“挑水时被水边锋利的石头划破了小腿肚,老长一道口子,止不住血。”回来报信的男孩看上去比祁可略小,但已经是能顶半个成年人的年纪了,这会儿也正抹眼泪,难过得要命。
“水边石头划破的伤口?那应该还算干净。”祁可拉了那男孩一把,“别哭了,帮我扛药箱,我有一种外伤药可以试试。”
“你连这种药都有吗?”
“我单身一人行走千里去南方定居,不带够药怎么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