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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带祁可去看的南边村界就是一条可怜巴巴的小河,由原来能行船的河面和水深,变成了现在只能洗衣服,这要不是因为水网相连还能得到一点水量补充,这小河早就干了。
这小河对四柳村民来说不算要紧,只是一条村界河,但对河对岸的三柳村民来说这是流经村边水量最大的河,截了水源的大户跟以前守海防的边军将领有亲戚关系,作威作福好多年,看到河面一年一年缩小水位下降,完全不去反省自己的错,就知道抓着四柳村不依不饶,还非要那个盐商出钱给三柳村重新找水源。
祁可问清这小河的最终流向是大海,顿时觉得这河水已经浅成这样了把河拦起来能怎样,大海又不缺这一点水量补充。
不过,翻旧账的话就不必说了,三柳村已经是个死村,以前的村民为什么不拦起河水是以前的事,以后的新村民若想保住农忙时的用水量就得这么干。
看完了村南的界河,祁可跟着老人转去村北的界河,那边是四、五柳村的村界,情况跟村南界河是一样的,而且还更糟一些,占了五柳村最好一条水脉的正是县里的大家族,看四柳村的大地主是个盐商,没有县里的背景,别说农忙了,平时也多唆使村民过来争抢水道,幸亏盐商有几分能耐,没叫五柳村占了四柳村的水道,不然光凭他们村民自己真对付不了有家族撑腰的大户子弟。
祁可觉得这三个村子真是厉害,一个有军中将领的亲戚撑腰、一个有大家族撑腰、一个本身是盐商,三个村子各有一个大户互相谁都不服谁,她以自己多年来饱读各路小说的经验,完全能想象以前这三方之间天天都是怎样的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