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下一对照,再加上跟踪官差的子弟亲眼看着祁可进了衙门再没出来,已经可以断定饭铺小伙计看到的少女正是祁可。
笞杖徒流死,重犯监牢里一般是关后面两种囚犯,祁可才进衙门就被收进了那必死无疑的地方,而要整人是很容易的,先去刑室走一趟就能立刻让人身无外伤却去了半条命,等人昏昏沉沉的时候再拉出去过堂,那就由着堂上的人摆弄了。
军官们知道利害和可怕后果,都在讨论怎样让人尽快出来。
“我们现在的难题在于,我们认可祁可手中的地契是真的,而沈氏一族在县里的势力,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搞到一份全新的地契,抹掉祁可手中那份过户旧档,变成盐商和沈氏之间的买卖。”
“那么明天的情况就以观察为主?看看衙门里有什么动静?昨日他们到码头时,死者的家眷可是闹了一场,不过没沾到便宜就是了。”
“家眷闹事不足为虑,他们会闹我们也会闹,搅浑水嘛,看百姓们愿意站哪一头喽。按照村民所说,祁可一个人,带条狗,打跑了守庄子的几十个大男人,天亮后我们完全可以放出风声,就说是死者自己在山上招惹了野兽被害,家眷无理取闹,仗着是沈氏家仆就敢颠倒黑白栽赃小姑娘害人。百姓很喜欢这种故事,如果我们最终能证明是沈氏恶意陷害,对我们自己也是有利的。”
柏家军远道而来重整海防,自然是要跟已成气候的本地势力抢夺权力,争夺谁是说了算的老大,沈氏作为本县最大的地头蛇,又送个由头上来,不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都对不起柏家军多年战场上打下来的名声,更何况东临县是柏擎坐镇,治下的村镇都归他管,他可不想自己才刚上手熟悉本地军政事务就办砸了事。(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