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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下午醒来,忙一忙家务,给狼群喂了一顿鹅蛋雁蛋,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大王咬着衣摆想跟她出去的卖萌请求,提着食盒独自出了千荷境。
出来又是一阵忙,原本收起来的地契和几钱碎银搁在厅堂的桌子上,接着开门喊人把冷透的浴桶和食盒拿走,换下来的脏衣服拿个盆泡着自己洗,就住在附近的丁琳和薛蕊听闻她睡醒过来找她玩,这会儿终于看清了祁可不一样的地方。
“你怎么坐几天牢好像还变白了?”两姑娘的肤色都是黑黑黄黄的,比小麦色还要深,肤质还粗糙,一看就知是常年生活在自然环境恶劣的地方,祁可跟她们站一块儿对比极强烈,那雪白的肤色跟牛奶似的,很招人羡慕。
“不晒太阳就白了,天生的。”祁可只能这么解释,她决定谁问都这么说。
丁琳和薛蕊一边羡慕这天生的好皮肤,一边麻利地布置茶具,她俩不是空手来的,带了新买的本地茶叶和茶具,一下子把厅堂待客的大桌子摆满了,然后就看到祁可将原本放在桌上的地契和银钱拿去里屋放好。
“你的地契竟然一直随身带着吗?”薛蕊把小巧的铜水壶装满水坐上生了火的茶炉,静等水开烫杯。
“带着啊,来找我的官差要我带着。”
“你把地契藏哪里了?他们搜走了你的户帖和路引,没搜到地契?”
“一张纸而已,那么阴暗的牢房,我藏在靠墙的床腿后面,让床腿和墙把这张纸夹住,再将地上潮湿的稻草踢过去,衣袖里藏几钱碎银,狱卒不识字,她们搜到了写字的纸,还搜到了银钱,而我身上又确实除了一身衣裳再无其他东西,狱卒自然就收手复命了。”祁可编故事也是编得像模像样。